在是困极了,索性放弃和理性斗争,埋头在臂弯里见周公去,口袋里的纸露出一角,是季免的检讨。
——“我检讨,昨晚上床的时候没控制住咬了魏桉一口,虽然没在性腺上,但位置也很接近,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并且愿意悔改。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信息素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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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桉的发情期本来不是这两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会突然提前爆发,还是在他俩脱了衣服搞到一半这种危险时刻。
季免是从身后进入的,嘴唇贴在肩胛骨上。嗅到信息素的香甜时行动比理智更快,齿尖抵着腺体就要咬下,魏桉偏头推了他一把,于是这个没完成的临时标记变成两排深深的齿印留在侧颈。
季免也反应过来,不过没放开,仗着alpha的体力优势制住魏桉不让他动,嘴下咬得愈重身下操得愈深,偏要等射完才松手,血腥味混着精液的腥腻味充斥在他们之间,有种隐晦的色情。
魏桉喘了口气,把季免踢下床,指着床头柜,冷静得不可思议:“拿抑制剂来。”
“……你,”季免额前发丝湿着,下巴上的汗滴要落不落,眼底欲色深重,像是化不开的浓雾,“这犯规了吧?”
说着去柜子里翻omega抑制剂。
魏桉动了动脖子,摸到一手血,季免咬他这力度,完全是朝着标记去的。
季免给他打了一支抑制,又翻出一支alpha抑制,打完后摇摇晃晃往浴室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把魏桉打横抱起一同带进浴室。
魏桉懒懒地靠着alpha的胸口,眯着眼说:“我要抽烟。”
季免将他放进浴缸里,在换下来的衣服口袋中翻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根递到他嘴里,伺候祖宗似的。魏桉悬在浴缸外的手指夹住了,深深吸一口。
他眼尾还红着,眼底无神,根本还没从激烈性事里抽身,含烟的嘴角破了一点,大概是刚刚亲得太狠,全身放松无力地歪靠着浴缸壁。稀薄的烟雾里,一股病恹恹的美感陡然显现。
季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魏桉已经给他下了判决书。
“明天交给我,检讨三千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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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的信息素有那么诱人吗?”李小文表现出来自一个beta的困惑,指着公告栏里的处分单和季免说,“为什么alpha一闻到就像是狗见了肉包子。”
季免大致瞟一眼,是说某个alpha在omega发情期强行标记,被协会带去做思想教育,还在档案上留了很严重的处分。
虽然这样的处分单很常见,但这次季免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笑了下,想起魏桉的信息素。当时他没仔细嗅,可腺体位置距离他那么近,后来射完魏桉大发慈悲给了他几秒喘息的余地,所以他很清楚那是什么味道。
像是杏仁和白巧克力,轻易就勾人食欲。
“小文文,beta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
李小文白了他一眼:“单身alpha也没有。”
季免没答,抬头看向四楼,笑容里混入了某种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狡黠。
“很快就……”
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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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免第一次见魏桉是在篮球场上,顶大的太阳热得他直冒汗,一班那群alpha狗东西不怕中暑,正在球场上打球,季免歪在树荫底下乘凉,扯着衣领扇风。
不一会儿,有人从宿舍楼里走出来。被球场上的人看到了,一声声直招呼他打球,那人没回,但是依言走了过来。季免要死不活地瞥一眼,心说这人人缘挺好,就是看着不像是好相处的样子。
校服外套搁在臂弯里,最简单普通的衬衫也让他穿出了洒脱的意味,究其根本可能是这人扣子没系好,平白露出一段干净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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