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相依为命。一起抢钱吃火锅喝啤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开始颓废。我一边打工一边照顾他,还要承受他的怒火。他心里难过,诸事不顺,就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我躺在地上被他操嘴,他的烟头烫在我的乳头上,我不能咬疼他,疼的眼泪飙出来。他用说我爱你的语气说尧尧,你出去卖吧,你这么浪,一次能接好多人,我们就有钱了。我吞下他的精液,笑着说好。他盯着我,拉着我的手到卫生间,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他想杀了我。
我下意识挣扎,他捶我的腹部,我蜷缩着不动,他又赶快松开,吓得给我按心脏复苏,我笑出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踹我一脚。
好啦。我抱着他撩起衣裳,让他吃被他烫过的乳头。他吮吸地啧啧有声,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我比他还大几个月,我会照顾他的。我撸着他的东西坐下去,我们动情忘我地在任何地方酣畅淋漓,他说你不准背着我去卖。我说好。他抹把脸,说他会挣钱的,我说好。
最开始他的确挣钱,挣了一百块,请我吃了顿九十块钱的火锅,十块钱留下买烟。我格外喜欢他抽烟的样子,神情迷离、陶醉、痴迷,像干我时一模一样。细密的汗珠从他鬓角流下,我伸手抹掉,他抓住我的手伸着舌头舔,仔细的像吃我的鸡巴。他和我十指相扣,指着江对岸,被夜色笼罩的高楼,说我会在那儿给你买套房子。我说好。后来他挣一万,两千给我买衣服,三千换手机,剩下五千卷成了纸团,大部分塞进了我的身体。弄出来时湿湿哒哒的,晒了一下午才干。我和他光着膀子晒被精液、淫水泡过的人民币,他把我摁在露天阳台上操。
后来我们拥有很多钱,但很多钱都被他又赌了进去。
我从没有怪过他。
我知道诱惑是什么样的。是我十六岁那年不由自主、不受控地朝他走去,毁了我自己的人生。所以我给他毁了自己的权利。我只问过他一次,你确定要这么下去吗。他吻着我的脸说确定。我说好。我总是对他说好,我没有拒绝过他。
但黄赌毒,我能忍受他赌,如果他嫖娼的话,我也可以忍受,但我忍受不了他碰毒品。碰了毒品的他还怎么是他?能掌控他神经的只有我。我一天不理他,他就像神经了一样追我轰炸我跟踪我,想把我扒光了扔在大街上,在屁股上写上他专属淫盆的字样。毒品会改变他,改变他我就不爱他。他跪在地上向我保证,他绝对不会碰。可他说话不算话。
我很失望。
他掐着我的脖子,双目赤红,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将一切过错都怪在我身上。我说不出话,他用绳子拴着我,让我像狗一样满地爬。他要证明什么,以此安慰自己不是废物,用他的暴力、性器、殴打。我辞了职,和他漫长的做了一个星期,在他高潮时毒死了他。
他死了以后,鸡巴还在我体内射精。
我伏在他身上安静地听他的心跳,想起十七岁那年的小树林。看不到多少月色,都被林立的树木挡着,他提着裤子,口齿不清地说,你跟我。我仰头看他,屁股里流着他的精液。但太黑了,我看不清他。我说我看不到你。他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儿,低头摸衣服。冰凉的手伸过来摸着我的下巴,他扭过我的脸,给我一个带着烟味的吻。他不会接吻,我也不会,我茫然地眨着眼睛,耳边是清晰黏腻的水声。我凭感觉抱他的腰,他拍拍我的脸,没说话。
``
从警局出来,我望着烈日,不知道往哪儿去。
父母早就断联系,和他租的房子也退了。虽然我想活,但真正让我活,我不知道要怎么活。我蹲在墙角想怎么弄第二张身份证,怎么造假,怎么逃脱高利贷的追捕。结果把自作聪明的警察蹲来了。
他冷漠地看我一眼,打着电话。
我抬头看他,那身警服真亮眼。
我思绪一转,抄起旁边的树枝就砸了过去。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哈哈大笑,又捡其他东西砸他。他怒不可遏,两步过来把我抵在墙上,我老实地交出双手。
我不想打工,不想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我觉得坐牢挺好的,有吃有喝,生活规律,还有事做。
他一眼看穿我,咬牙切齿地僵持着,最后挂断电话,说再疯把你扔精神病院。我一听,那倒也是个好去处。大概是我高兴的太不加掩饰,他愣了一秒,继而爆发更大的怒火,如果不是身上的警服,他早就把我打的半死不活。
思索片刻,他突然松开我,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走。我不知所以,踉跄地跟着他,他把我塞到一个黑色轿车里,说,你不是想坐牢么,我满足你。
我莫名其妙,他说,你替我杀个人。
``
原来警察也有想杀的人。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点烟的手搭出车窗外,反而能和平静气地和我说话。
警察也是人,普通人,为什么不能有想杀的人。
我赞同地点点头,八卦地问,你想杀谁?
他沉默着。风将他吹的静默,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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