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屁眼真紧。
-你被我操哭的样子真好看。
看着对方不断发来不堪入目的消息,方识舟简直要疯了。
方识舟在混乱的人群里四处找寻。他给这人打了许多通语音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这里面噪音这么大,方识舟想,即使谁的手机响了他可能也听不见。
他慌乱地走出酒吧,到门口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他竭力稳住呼吸,让自己保持镇静。
邱贺停紧跟着他出来,问他到底怎么了。但方识舟已经没心思再在这儿待下去了,跟邱贺停说了句有事儿便离开了。
回到家后,方识舟直接上了床。床很大,他占据中间那片地方,躲进柔软的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方识舟肯定自己是被盯上了。
整晚,方识舟噩梦不断。他梦见小时候一些令人不快的回忆,梦见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梦境不断重复辗转,叫人痛苦不堪。他在睡梦中不由自主蹙起眉宇,睡得极度不安稳。
清早醒来,方识舟浑身出了一层湿冷黏腻的汗。他起身坐了会,视线盯着半空的虚无。
一个人很好,自由。可有时候难免觉得孤独。在某个应酬完喝得酩酊大醉的深夜,或者在某个加了班回到空无一人的大房子的时刻,他总矫情的希望有个人陪着。
在床上呆坐许久,方识舟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洗去一身黏腻。
出来后方识舟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了点事情,半小时后,阮成带着一个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他家。
方识舟给那人一个微信号,问:“是不是能定位到对方的位置?”
对方答:“应该可以,但是需要时间。”
“需要几天?”
“这个我说不准。”
方识舟说,尽量快点,越快越好,到时酬劳翻倍。那人一听酬劳翻倍,眼睛放光,来了精神,立刻一口答应下来,之后便离开了。
下午工地出了岔子,阮成来接他,他起身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工地上。
方识舟在工作上向来严谨。不论私下再怎么随性,遇到工作上的事情,他总是认真对待的。那些恶劣的工地环境和气候不足以成为让人懒惰的理由。
正午的太阳毒辣,虽未到盛夏,但紫外线已经十分强烈了。工地上人员混杂,来回地走动令空气中尘土飞扬,耳边更有铿铿锵锵的人声伴随着各种机械的巨大声响。
方识舟戴着安全帽,走在工地的土路上,身边围了很多人,他正耐心地给下属和工地基层干部解决问题。他生的白,皮肤又好,不过才半个小时的光景,脸上便已晒得泛红。
阮成建议方识舟去工地的办公室去坐一会,等日头不那么毒了再出来。方识舟倒是没回去,坐在了铁皮后面的一摞砖上。
他在没有阳光直射的阴凉处休息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一个男人。
男人在离方识舟很远的地方,半蹲着砌砖。他留着一头稍短的头发,穿着背心,皮肤被晒成深深的麦色,干活时臂膀的肌肉隆起来,那种蓬发的力量感,跟方识舟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肉是不同的。
方识舟认识他。以前工地上的人对方识舟提起他叫周牧,说他人不错,老实,卖力,活儿干得好,就是不爱说话。
周牧长着十分深邃的五官,眉毛粗黑,紧压眼眶,一双眼睛下三白,搭配他浑身的腱子肉,看上去凶,叫人感到害怕。
方识舟每次下工地视察都会看到他,而周牧每次对方识舟表现的十分冷漠,甚至不会把视线投向他,偶尔碰面了周牧也只是点个头就低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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