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耳侧说,“没关系,在这里任何人都不会在意任何人。”
尽管这么说,周牧仍然无法适应这种纸醉金迷的场面。
饭后,方识舟他们在屋里的休息室稍作休整。屋子的阳台窗户大开,从他们的楼层高度往下看,下面人头攒动,映着变幻莫测的灯光,充满笑语的嘈杂人声浮上来。
外面举行了一场舞会,音乐声渐渐将人们的声音掩盖。褚纪青被几位女士缠着,邱贺停被女朋友拉着下去跳舞,阮成从刚才离开还未回来,此时这间休息室里只剩下方识舟和周牧两个人。
方识舟穿着衬衫和西裤,领带整齐的塞进马甲里,袖口挽到小臂,靠在阳台上向下俯视。他点了一根烟,看着下面欢腾的舞会在继续,过了一会音乐缓和下来,换成了华尔兹。
这半个月来,几乎隔几天便参加这种宴会,周牧渐渐感到,自己正在参与和认识方识舟的另一种生活。
“你不下去吗?”周牧问。
“你说跳舞?”方识舟说,“那太无聊了,我又不能跟男士跳,也不想跟女士跳,没意思。”
周牧走近些,说:“那你跟我跳吧,在这里,没人看得见。”
方识舟挑了下眉,靠他很近:“你会吗?”
周牧喉结微动,揽住他的腰,“你教我。”
“我教你?”方识舟夹着烟,看了他片刻,然后转身往外走了。
他走到桌子上的烟灰缸旁边,熄了烟,对周牧说:“过来啊,不是让我教你么?”
在异国他乡,月色稀薄,还有依稀能传到二楼的音乐。大家都在拼命地旋转。
圆舞曲结束后,下面的乐声又换成了欢快的节奏,有些人在外面喝酒解闷,有些人走进了房子里。屋内设有台球和赌场,不少赌徒已经围聚在赌桌旁,方识舟许久没玩过,换了些筹码。不过他今晚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对面的一个男人,盯了方识舟有一会儿了,最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方先生,这局如果你输了,你的筹码可就没有了。”
方识舟把剩余的圆形筹码放在前面,笑道:“怎么,怕我赖账?”
“怎么会,”对方也笑笑,说:“不过最后一局了,我想加个磅。”
“洗耳恭听。”方识舟说。
对方指了指旁边的周牧:“我想要他。”
方识舟嘴角的笑僵住,旋即沉下脸来,“他不是筹码。”
“陪我玩一晚上而已”他说,“方先生不舍得?”
周围人觉得有趣,等着方识舟的反应。
方识舟换上一副淡然的神色,嗤笑一声:“阁下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不过,他有什么好的,输了我陪你一晚,怎么样?”
对方想了想,然后把自己手里筹码丢了出去,刚想同意,站在一旁的周牧开了口:“输了我跟你走。”
方识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沉着脸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周牧说。
“……”方识舟绷着下颚骨,额角青筋暴起,手掌悄悄握成了拳,迟迟点不了头。
对方等待他的回答。
周牧说,只要你赢了就可以了。
可是他没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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