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着烟放到嘴里,用牙轻咬着烟蒂,脱去了外套,随手丢在地上,衬衫和西服马甲穿得一丝不苟,只解了袖口上的扣子,挽至小臂上。接着他便用力踹向房门,皮鞋和沉重的木质门接触发出一道巨大的声音,但奇怪的是,直到房门被他踹开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上来。
门开了以后,方识舟看见房间内只有周牧一人,裸着上身。他嘴里叼着香烟,烟雾熏到了眼睛,半眯着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抽了一口后找烟灰缸熄灭,对周牧说:“看什么看?跟我回去。”
周牧强忍着笑意,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方老板这是做什么?”这时对方从浴室里出来了,披着浴袍,浑身湿润,仔细看脖子上还有一个红色的痕迹。
方识舟盯着他脖子上的吻痕,磨了磨后牙,他忍着心头不快,淡漠道:“既然都完事儿了,这家伙我就带回去了。”
“说好了一晚上,这可是才刚开始呢。”
方识舟走到门口,折返回去,笑道:“抱歉啊,扫你的兴了,我把输得钱翻倍给你,就这样。”
“可,啊——”
方识舟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皮鞋踩着他的脖颈:“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啊!我看在这里主人的份上才没揍你,给我闭上嘴。”
这么个小破岛上,谁都不认识谁,宴会的主人算个屁,其实他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面子,因为当时的形势所迫不得已把周牧送出去。
那人一看他们有两个人,自知如果发生争执自己肯定是吃亏的一方,索性就让方识舟把人带走了。
到门口时方识舟瞥了周牧一眼,压着火气说:“穿成这样凉快是吧?”
周牧压着笑说,没,然后转身回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
没?方识舟想,他还挺高兴?
走出去时他目光扫过周牧的脸,却不知为何心情更加烦闷。
走廊上周牧边跟在方识舟身后走边扣着衬衫上的纽扣,衬衫上的纽扣又小,扣眼又紧,快走到方识舟房间时,他才只扣上了两颗,裸着大半的蜜色胸膛。
方识舟一路都走得很快,不管怎么叫他都不说话,周牧紧紧盯着方识舟的后背,看见他微微起伏的肩膀,顺着手臂往下看去能看到他双手紧紧握着。
知道他生气了,周牧不害怕反而很开心。生气了,是不是说明他也是在意自己的?
周牧在后面牵住他的手,走到他面前去,俨然一个认错地乖巧模样,“我错了,别生气了。”
方识舟静静地看了周牧一会,又盯着面前那片裸露的精壮的胸膛,出神地望了一会,然后抬手去给他扣上剩余的纽扣,扣完一个后,他手上的动作停了,捏着那颗纽扣微微颤抖,似乎忍得很辛苦,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来。
突然,他一把扯开周牧的衬衫,纽扣瞬间崩坏,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周牧还穿着来时方识舟为他挑选的西裤,只是外套领带不在,衬衫而今也只是挂在身上,露出整副胸膛。
方识舟说,“不是喜欢光着吗?”
周牧看着方识舟满脸醋意,觉得他这行为实在可爱得很,笑意就忍不住出来,落到方识舟的眼里几乎变了味。
方识舟黑着脸,冷冷道:“怎么?就这么开心?”
周牧以为他问的是关于自己被他亲自带回来这件事,傻乎乎地点头,说开心。
看到这种反应,方识舟停顿片刻笑出声。以前周牧对他说的喜欢全都挤进他的脑袋里,令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耍了。
方识舟勾着领带结往下扯了扯,略微松开些的领带使他长长地呼了几口气,接着他把自己的领带抽下来,不由分说地绑上周牧的双手,并点了根烟笑道:“心情不好,陪我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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