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喘息渐深，方识舟腿根处不知何时顶着一个坚硬的物件。
他好笑地说：“年轻真好。”
周牧抬着他的一条腿，手掌托住他大腿的部分，敛下眼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嗓音有些嘶哑道：“抱着你睡一会儿行不行？”
此话一说，方识舟听得愣了一愣，在周牧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他也顺势坐起来。
周牧脱了他的皮鞋，他才慌忙道：“我可没答应你。”
周牧：“好吧。”
方识舟以为他要作罢，但却不是。借着这个说话的空挡，周牧已经把鞋子脱了，直接跑到方识舟身边，强制性抱着他躺下了。
方识舟：“？”
架不住年轻人主意大，脾气倔强，他算是明白了，只要脸皮厚，准能立得住。
大概是很累了，周牧抱着方识舟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方识舟的脸稍微抬起一些，瞧着面前的男人。皮肤明明很粗糙，却透着健康阳光的气息，那双总是看起来很凶的眼睛此时也紧闭着，呼吸尽数都洒在他脸上，令他感到轻微的痒意。
周牧像树袋熊似的抱着他，令他身体丝毫动不了。半晌他想都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低头，额头抵在周牧的胸上，透过勃发的肌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传达给他。总是萦绕在他鼻息间来自尘土的苦涩味道，却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件衣服消失掉。
这味道就像周牧这个人一样，让人体验深刻，闻过一次，再也忘不掉。
明明他们的关系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恍惚间，困意来袭，所有的纷杂的思绪都被昨夜的疲倦席卷一空，使他逐渐进入了梦中。
方识舟又梦到小时候，做了个不太喜欢的梦，醒来时出了些汗，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里。
“做噩梦了？”周牧问。他轻拍方识舟的背，语气轻柔。
方识舟看到周牧还在他身边，莫名松了一口气，听着对方关切的语气，又重新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哪里疼吗？”周牧问。
方识舟过了会才说：“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刚一直在说疼。”
方识舟却突然抓紧了周牧的衣服，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着对方。
在周牧眼里，方识舟似乎像个寻求安全感的孩子，既脆弱，又惹人怜爱。他只有更紧地拥抱方识舟，除此之外，任何都是徒劳。
少顷，门外响起敲门声，方识舟微微抬起头，周牧看了看他，起身去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褚纪青穿着风衣，站在门外，看到开门的是周牧不由得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有事吗？”周牧说。
“我找的不是你，让开。”褚纪青欲破门而入，被周牧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挡住。
“他在跟我睡觉，不方便。”周牧说。
说完没等褚纪青作反应，便一下关上了门，顺便落了锁，返回床上。
听着门外又响着敲门声，方识舟问是谁。
周牧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没什么事。
“到底是谁？”
待周牧重新躺回床上，重新将方识舟捞过来抱在怀里，才低声不情愿地说：“褚纪青。”
“哦。”方识舟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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