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识舟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将头埋进周牧的颈窝,笑道:“当然了,每年都会过生日的。”
说完,他松开了周牧,走到玄关拿刚刚进门时放在那儿的东西。
方识舟避重就轻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安抚到周牧不安的情绪,反而令他心情更加沉重。
方识舟走到沙发上坐下,朝周牧招了招手道:“过来。”
周牧听话地走过去,站在方识舟面前,盯着他因低头的动作而露出的洁白修长的脖颈,简直美丽得引人犯罪。
他双手不听使唤想去触摸那片肌肤,如果能用这双手,永远……
“怎么了?坐下啊。”方识舟毫无察觉,拉着周牧的手让他坐下,“给你,生日礼物。”
周牧打开:“大学……”
“虽然是旁听生,但是毕业证跟普通大学生一样,”方识舟说,“如果你能拿到真正的毕业证,以后晋升的空间是比较大的……嗯?”
“怎么了?”方识舟感觉周牧不太对劲,连忙捧起他的脸查看,顿时怔住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不是……怎么、怎么哭了?”
方识舟慌慌张张,周牧有些窘迫地抱住他,藏住自己眼下狼狈的样子,“方识舟,你怎么这么好,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笑:“这就好了?”
“嗯,”周牧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
“有多好?”
“世界第一好。”
“噗……”方识舟被他逗得大笑不止,肩膀在他怀里不停抖动,其震动便通过他的胸腔传到他的心里头。
“陪我睡会儿?”方识舟说,“下午就得回医院了。”
周牧点头:“好。”
方识舟洗了个澡,两人躺在床上,他靠周牧很近,彼此的呼吸都交缠纠结着,“周牧。”
周牧喉间滚动,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哑声道:“我在。”
“虽然迟到了,但还是想跟你说,”方识舟又靠近几分,说:“生日快乐。”
“谢谢,”周牧呼吸都重了几分,克制着在他额间落下一吻,道:“睡吧。”
方识舟枕在周牧胳膊上睡着了。周牧却良久地盯着半空中的虚无。
他动了动手指,磨了磨后牙,压制着心里那股躁郁。
他刚才居然,想把方识舟关起来。
下午方识舟回了医院,好在方儒城在晚上醒了。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后,说出血量不大,语言系统和神经系统并没有受到影响,等过几天能下地了再看看行动有没有什么不便。
方识舟谢过医生后,便回了病房。
方儒城意识已经清醒了,跟方识舟对视后又看看坐在病床旁边的赵清兮。
方识舟把手放在赵清兮的肩头,三人良久地沉默着,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
半个月后,方儒城出院。
他恢复得很好,除了一只手有些使不上力气,其他基本没有大碍,左手后期做复建也是可以治好,与常人无异。
只是赵清兮却越来越焦虑,神经衰弱几乎已经到了整宿整宿睡不着的地步,不到一个月,人瘦了一大圈。
无奈之下,方识舟答应了跟一个女孩儿见面的请求,才令她稍稍展颜。
可方识舟的妥协,就像打开了一道口子,对他来说,母亲的要求总是一个比一个严苛,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这一切都是瞒着周牧进行的。他面对赵清兮看似苦苦哀求,实则胁迫的行为,他承受与周牧在一起时,突然冒出来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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