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敛眸,方识舟鼻尖那颗漂亮的痣近在眼前,他忍不住滚动喉结,哑声道:“是四个月零二十三天。”
他说:“你走了整整一百四十三天。”
方识舟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沉默了片刻后,他说:“再睡会儿?”
周牧摇摇头,怕一觉睡醒,他就像梦里的一样,消失了。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周牧忍住了到嘴边的话,只有紧紧拥抱着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天已经完全亮了。外面的雪停了,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透出,照出初春的好光景。
寒冷的天气总是让人犯懒,两人又暂时都不用上班,在床上躺了很久,赖够了床才起。
周牧给方识舟拿了一个新的牙刷,用的自己的杯子。
方识舟刷牙的时候,发现周牧一直在旁边看他,一旦对上视线,周牧便快速地移开,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这间宿舍只有一个简陋的洗手台和一张贴在墙上的镜子,所以等他洗漱完,周牧才去。
周牧刷完牙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实在太邋遢了,看了眼一旁的人,心里生出些后悔来。
他的剃须刀前段时间坏了,便在脸上抹了剃须泡,拿出一把剃刀出来。刮到一半,方识舟从他手里将剃刀拿过去,靠在洗手台上与他面对面。
“我帮你。”方识舟说罢,拿起了周牧搭在肩上的毛巾,将他方才刮下的擦干净。
方识舟敛下眸子,专心致志地盯着周牧脸上的剃须泡沫,一点点地将那些短硬的胡茬刮下来。
他尽量小心,动作轻缓。
因为靠得太近,周牧垂眸便能看到他垂下的黑色长睫,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
方识舟的呼吸尽数落在他脸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冷香直往他鼻腔里钻。
周牧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攥紧了,忍得辛苦。终于熬到快结束的时候,方识舟却轻轻笑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满意:“我从来没给人刮过胡子,手艺好像不太好。”
他抬眼,周牧正对上他的目光,看里面哪里有半点不满意,分明都是笑意,便慌张别开眼,说了句“是吗”,要去绕开他去照镜子。
“抓住了,”方识舟捧着周牧的脸,手指沾了些残余的白色泡沫,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离开得太久了……”
说罢不等周牧开口,他便在对方唇上印上一个吻,呼吸浅浅:“对我没兴趣了?”
周牧几乎瞬间手臂上暴起青筋,没等方识舟彻底退开,便搂着他的腰吻了上去。
克制了一晚上,理智现下算是被方识舟勾得一点不剩了。
周牧将方识舟抵在背后的镜子上吻,控制不住地轻咬他的唇,两条软舌勾缠着,被触碰到的地方带着浑身都麻酥酥的。
“嗯……”方识舟被抱起来坐在洗手台的边缘上。周牧温柔又强势地碾着他的唇吮吸,贪婪地汲取他口中的津液,尽情掠夺氧气,将他吻得快要窒息。
“呜……”方识舟因缺氧发出呜咽,双颊粉红,眼眶里蓄着泪,只能发出细小的呻吟。
周牧稍稍退开一些,又迫切地贴上去。方识舟喘息着回应,太久没见的思念仿佛到现在才开始肆虐,吻得愈发黏腻,越来越凶。
周牧控制不住地撩开他的衣服,在刚触碰到他温热光滑的身子时,亲吻戛然而止。
唇舌分开,牵出一截银丝,方识舟微微喘息着,有些迷茫地看着周牧。
周牧呼吸很重,眼底克制着情欲,额角青筋明显。
“我去买早饭。”他喉结蠕动,给方识舟整理好衣服便拿起外套出了宿舍。
方识舟尚未从方才的余韵中出来,回过神来对方已经不见人影了。
周牧从宿舍出来,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的鸡巴早已硬得涨疼,却暗恼自己,差点没忍住。
早饭买回来,方识舟边吃边打量周牧,心想,小狗转性了?
周牧被他盯得不自在,但又想黏着他坐,便只得忍着,乖乖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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