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风吹木门,嘎吱一声作响。
窗纸上的人影已不见了。
洛襄回身,看到走出屋外,站在他身后的她。
月色洒下,她的面容纸一样的苍白,散开的发丝时而拂过眼帘,使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和情绪。
夜风在二人之间拂过,衣袍扬起又垂落,相触又分离。
“不是我。”他脱口而出。
“北匈退兵了?”她声音很轻,带着疲倦。
洛襄点了点头。
“为什么?”沉默中,她忽然问道。
洛襄抬眸,看到她冷冷地看着自己。
“我都回来高昌帮你了。我明明可以劝服他收兵的……他身上已经有那么多的伤……”
她语无伦次起来,声带哽咽,“可为什么,你还要伤我三哥?”
洛襄藏在袖中的双手青筋隐伏,指节凸出。
“他是你三哥,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动他的。”
“朝露,你不信我?”
他看到她眼中的寒意,声音也冷了下去:
“你不信我。”
自问自答,亦是自嘲。
他一夜查不出箭矢的来历,那分明就是高昌王军的金箭,毫无分别。他给不出自证清白的证据。
她见他不语,深吸一口气,继续冷声道:
“暗箭伤人,北匈没了主帅,自会退兵。由此不费一兵一卒,守住了高昌,也稳住了你的王位,不是吗?”
字字戳心,却句句在理,洛襄无法反驳,垂眸道:
“我根本不稀罕高昌的王位。”
“我需用高昌王位制衡佛门,才能摆脱佛子的身份。”
闻言,她似是重重愣了一下,良久才道:
“佛子不是高昌王族,若再没了佛子的身份,泯然众人,光凭在王军中区区数月以来的威望,毫无根基,做高昌国主会很困难吧。”
“用我三哥的命立威,如何?”
世上最是刺痛人心的理由,莫过于辩无可辩的理由。
他深知,洛枭,就是她的逆鳞。不可触,不可伤。
就像此刻,看到洛枭受伤,她即便只是一只雏兽,也会伸出凶猛爪牙,只轻轻挠人一下,也足以令他鲜血淋漓。
洛襄被她这一下挠得,伤口像是灼烧一般。被她肆意挑起的嗔意和躁动在四肢百骸里乱窜,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她正仰面望着他,纤长的脖颈扬着,精巧的下颚抬起,眼角因愤意而泛着绯色,明丽至极,冷艳至极,亦旖旎至极。
说话间,双唇微微张开,贝齿死死咬着唇瓣而泛着淡淡的嫣红,像是初绽的花蕊。
洛襄的眸色全然暗了下来。
微不足道的气息都成了掀翻理智的洪流。长久隐而不发的弓弦终于断裂。
他忽然俯身,埋首,风云笼罩一般覆上了她微张的唇,探入倔强执拗却柔软万般的双瓣。
他吻得庄严又肃穆。起初带着惩罚的意味,唇齿蛮横地含住,轻咬。后来是讨好,唇瓣与她温柔地碾磨,摩挲。
她懵怔在原地,身体僵直,战栗不止,无力的双手抬起抵在两人之间想要推开他,被他用手掌的虎口扣在身前,动弹不得,任他施为。
只因他此刻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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