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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门外不断传来柴禾被折断扔进灶坑、和木头燃烧后木纤维噼噼啪啪断裂的声音。

是爷爷在外屋烧偏屋的炕吗。他老人家喜欢热炕头,偏屋的炕挺凉的,睡不习惯也——

“咚咚咚!”

主屋的门发出三声脆响。

我没做回应,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炕头的杜奉予动了两下。他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好像正在抵抗严寒般不断发出颤抖的气声。

“咚咚咚!”

敲门声再起。

我把藏在褥子下的菜刀抽出来紧握在手中,忍不住先去查看杜奉予的状况。

他双眼紧闭,满脸冷汗,紧挨着炕头却依旧裹着被子哆嗦个不停。我晃了晃他的肩膀,发现叫不醒人,只得先帮他把被子盖紧些,转而悄悄下炕走到主屋门前候着。

“咚咚——”

等敲门声再起,我举起刀猛地推开门。

外屋一片漆黑,门后没人。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外屋灯。

老旧的灯泡闪了两下,才苟延残喘地亮起来。昏黄的灯光打在斑驳脱皮的墙壁上,墨绿色的霉菌奇形怪状地趴附在墙壁上,外屋一片破败景象。

没有人。

我慢步到大门边,摸了摸门锁。依旧反锁着,没被动过。

偏屋传来震天的呼噜声。

“……”我犹豫两秒,还是提着刀轻轻推开偏屋门,探头检查被窝里朝墙熟睡的人是不是爷爷。

嗬,老头睡得这个香,流了一枕头口水。

偏屋一切正常。我悄悄退出偏屋带上门,正转身要回主屋时,异象突生。

我似乎看到了主屋门悄悄合上的最后一幕。而刚出来时,我分明把门推靠到底以防门后藏人了,它不可能自己关上。

想到这,我两步上前,举着刀去拽那扇木门。

门内传来一股阴寒气息,好像有东西正与我角力。每次我用力,只能将门拽开一点,随后就被里面的东西再度拉上。

“草!”还真有东西进来了。

我恼火起来。一方面我的小雷达感觉到屋里的杜奉予情况不对。另一方面,我几次拉门都被强硬地拽回去,这不速之客竟敢在老子家里和老子叫板?

我冷笑两声,抬脚踩住门框后咬牙狠力一拉,趁门被拽开一道五寸宽的缝隙时用另一条腿别住。

木门里的东西见状也下了狠劲,奋力扯了几下门。

“嘭!嘭!嘭!”

三下力道大得几乎卡碎我的膝盖,可最后仍然被我硬扒住门缝挤进去了。

主屋里也只有杜奉予一人。

我粗喘着,低头看了眼自己右腿肿胀的膝盖,捏死了手里的刀把,阴狠地扫视着室内。

身后的木门随着我进来,霎时就泄了力。连带着那股寒冷气息也顷刻间消散不见。就算再难以置信,我也知道家里这是闹鬼了。

他大爷的,我活三十年都没碰着过这种情况。以往和爷爷出马帮人驱鬼,那些鬼上身的人里有一半是癔症,剩下的一半里百分之九十九是装的。虽然我干这行,但我真没见过鬼。

见杜奉予还侧躺在炕上哼唧着,我忍着右膝的胀痛走过去。然而当看见他的脸时,我顿时警惕起来——我的小雷达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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