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向后拖拽王海龙,一边嚷嚷着:“岚岚哥!醒醒啊!海龙又中邪了!”
“……!”
我来不及擦掉眼眶里的液体,只能迅速翻身下炕,用手臂拦住王海龙的脖子把人使劲往后拖。
王海龙右眼血红,不断喘着粗气从喉咙中发出低吼,力大无穷到我这样有劲的人也只拖住他两秒不到。
“吼——!”
下一瞬,王海龙咆哮一声,大力挣开我冲出房门。
“草!”我重重撞到身后的墙上,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趿拉上鞋子追着王海龙而去。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我跌跌撞撞地追着王海龙。
他在黑暗中依旧如履平地,我却总深一脚浅一脚的,始终落后一截。无独有偶,昨晚受伤的膝盖也在长距离的高速奔跑下隐隐作痛。
好在短短几分钟后,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跑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照向我前方的手电光斑。
无需回头,脑中的雷达已经告诉我来人是杜奉予。我心中微微高兴起来,嘴上却喊道:“你追过来干嘛!大半夜的你要给我添乱!”
说话间,杜奉予已经跑到我身侧。
我发现他右手拿着手电筒,左手还抱着晚上王家夫妇俩带回来的供品,两条大长腿也没见怎么动就和我跑得一边快。心里不由得呸了一声。
“总不能装没看见继续睡吧?”杜奉予的声音平稳,和喘息已经有些狼狈的我比,体力仍有七分余裕。说完,他忽然抬起手电,照了下我的脸。
“干屁?”我眯眼避开刺眼的手电光。
很快,杜奉予就发现我的跑步姿势有点瘸,便转而把手电筒和那堆供品都扔给我。没等我骂出声,人已然像飞出去了般和我拉开数米追着王海龙去了。
“喂!喂!!杜奉予!你给我回来!”我大喊了几句,前面的人也没搭理我,俩人一个追一个越跑越远。
我刚开始还愤怒于杜奉予的自作主张,想快跑几步追上他们。结果没一会脚步就渐渐慢下来,直到最后懵逼在原地,瞠目结舌地望着前方越跑越快的两位选手。
这是干嘛呢?
你俩屁股下面长得轮子还是腿呀?
这是在跑奥林匹克竞速还是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这样的普通人有资格和二位飞人站在同一条赛道上吗?
我苦哈哈地在后面小跑,借着手电照到远处那点微弱的光,看到他们似乎一前一后上了路边的某座山。
晚上上山不安全。王海龙身上有东西附着,估计闭眼睛都能上山。可杜奉予这种城里回来的,估计根本没爬过这种大野山。我担心他的安危,只得忍着膝盖的胀痛加快了步伐。
可刚跑了不到几百米,我就狐疑地停下步子。
土路上有一串略显奇怪的脚印。
我用手丈量了某几只脚印的长度,确定是同一个人的脚印后,又往回跑了一百来米。找到了前半段依旧正常的脚印,以及脚印不知不觉发生变化的地方。
“…………?”
我看了一会,起身在没有脚印的地方来了个冲刺,再返回来用自己的脚印对比中间那些奇怪脚印。
在那处停留了五六分钟左右,我再次迈开步子向前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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