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墓道中有许多分叉口,我不敢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走,只得在盗洞的土里扣了块石头,每走到一处岔路就在石壁上留下记号。
这样不知走了多久,杜奉予可能有点无聊,忽然侧头看向我轻声问:“下午在村口碰到的那个人是谁?”
“嗯?”我正用石头在一处墙壁上留记号,闻言疑惑地望向杜奉予。
“那个女人,拎着桶的。她认识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少有这么好奇的时候。
我苦笑着扭回头,望着不见尽头的墓道十分无奈。
“嗯?”杜奉予又催促道。
……怪不得有人一处对象就倾家荡产地给女孩买东西。虽然我单薄的资产可以鞭策自己至少不要主动掏钱,但当人家贴脸管你要的时候,想拒绝也挺困难的。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缩回壳里,自己就拿不着那颗爱情的珍珠了。
“笑什么。”杜奉予问。
我把刚刚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告诉了杜奉予。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你虽然没钱,但脸皮有好几层。”
我赞同道:“那是。本来囊中就够羞涩了,我要是也羞涩,这辈子不就在沉默中灭亡了吗。”
“所以那个人是谁啊。”杜奉予又问。
我一哽,瞬间板起脸吓唬他,“你不怕我了是吗?”刚才不是已经婉拒他的提问了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杜奉予挣了挣自己的胳膊,“你不说我回壳了。”
我嗤笑,反而挑衅地攥紧了他的手腕道:“回吧回吧,顺便把你的小珍珠藏好了。”反正我打算到时候直接把你这蚌给撬开,你回也没用。
“……”
杜奉予老实一会,又问:“你刚才梦到什么了。”
我站住,用手电照着他的脸歪头道:“表弟啊,要不你先出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我看见你在梦里哭。”
“我梦到感人的事情。”
“什么事情?”
“司马光砸缸,给我感动坏了。”
“……”
见杜奉予没有多余的问题了,我带着他继续前行。
没走几步,忽然一阵嗒嗒嗒的轰鸣声从远处的墓道中传来。
像电影里机关枪的声音。
我和杜奉予对视一眼,均不再言语,悄无声息地加快了步伐。
“咱们又回来了。”
走了将近半小时,我发现前方石壁上有自己留下的记号,以及我们来时的盗洞。
杜奉予对我耳语道:“正好直接出去吧。这里有其他人,不安全。”
我摇头,同样将声音放到最轻:“对方那么大动静,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我们小声一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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