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是发自内心地尊敬她。要不是当时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我哭着跑出去之前肯定给她磕仨响头。总之我暗暗发了誓,既然她相信寸草不生的土地上也能种树,那我就向世人证明她是对的。
周一时,同学的书桌上都贴了自己的座右铭,只有我的桌角是空的。
而这位墓主大哥。
棺盖上刻一宿觉,枕边还放着诫疑。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追求佛法一辈子没顿悟,以至于临终前对自己这一生所求的东西产生了疑虑。所以他在枕边留下诫疑二字,告诫自己勿起疑虑。并在棺盖上刻下一宿觉,以求死亡这最后一宿能让他得悟……
可是我不明白。
“……大哥,为啥你财富滔天,却死磕在往生后进入天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上?”我忍不住趴在棺檐上问墓主。
“你又不是那些被欺压的穷苦百姓,期待死后过点好日子。你生前恐怕比当时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富有,没理由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啊?”
“佛让人破执,你却执着于往生后去极乐的天道。用这种痴狂的方式追求,不是和成佛截然相反的做法吗?”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单纯的不知足吗?”
我啃着拇指的指节,想到杜奉予临走前那个有点受伤的眼神,不禁胸口发闷道:“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我为了弄明白你这六道地宫,连杜奉予都不管了。可他一走,我又后悔了。人特么就是学不会知足。早知道我就不该贪王海洋那五十块钱,王海洋他妈那一百块钱,王海洋他爸那四百块钱,王海洋他爸答应事后给我那一千块钱……我要是拿着五百五十块钱直接回家,不下墓帮王海龙还这片玉,现在可能已经吃上排骨了。或者我第一次听见枪响时就直接回去,那样我不但有五百五十块钱,还能和杜奉予带着同甘共苦的暧昧回忆在家吃排骨。可现在我到底能不能活着拿到剩下的一千块钱都两说。要是一会我死在你旁边了,杜奉予肯定觉得我活该。草,那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我也要去夺他的舍……”
我憋着苦瓜脸闭眼嘟囔道,趴在棺檐上西子捧心。
“孩子,你是疯了吗?”小白脸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我身边传来。
“…………”
半晌,我重新将那块玉盖眼给干尸盖在眼睛上,“大哥你继续睡吧,我走了。”
“咕嘟——”
“!”
我刚一起身,密室中央的水潭里忽然发出巨大的气泡声,给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事已办成,自然不准备多留。见水潭里的异响吸引了那俩盗墓贼的注意力,立刻准备开溜。可我刚挪到密室石门边,那石门就自己关上了。
地上的‘领导’缓缓坐起,警惕地捞起身旁的冲锋枪。小白脸也收了笑,把后背的猎枪拿在手上。
好消息是,他们不是在警戒我。
坏消息是,小白脸去拧石门的机关时,那门不开了。同时,那水潭里的咕嘟声越来越多。
完蛋,要出事。
难道我真要死在事成的最后一刻?
小白脸用手势制止了慢慢靠近水潭的‘领导’,换作自己探身走到水潭边。
死前还得看这俩狗男男恩爱?
我看那水潭边上放着不少他们带来的东西,估计这潭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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