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左右的深坑,我落地时末速度大概在7.7米每秒……
——为什么从同一高度坠落的鸡蛋掉在石头上会碎,掉在棉花上不会碎?
记忆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靠在黑板前问我。
我坐在空教室的第一排,望着她眨眨眼。
虽然直觉上想回答:因为棉花软。可我又深知以她的个性,会继续追问我棉花软代表什么。
——先把公式告诉我呗。
我赖皮地拒绝直接回答。因为每次她一上课就莫名其妙地问我问题,都代表这节课要学新公式。
……我大概一百三十斤重,如果一动不动地砸落在地面,可能要承受超过两千牛的冲击力……
老太太看着我笑了一声,用满是皱纹的右手在黑板上写下新公式。
——Ft=Δmv,冲击力与其作用在物体上的时间,等于该物体动量的变化量。
她解释完,就继续用看热闹的目光望向我。
我看着那个公式,想了想回答道:
——因为……鸡蛋的质量和末速度一致,但掉在棉花上的作用时间更长,所以受到的力更小。
……我得打个滚,延长缓冲时间……
闻言,她点头,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拄在讲桌上一如既往地说道:
——好,既然咱们已经理解公式了,现在就来学以致用。这是一道经典竞赛题,软绳下落。来,拿笔记题目……
由此,我和她今天的课程才真正开始。
砰地一声,我背朝下,毫无反抗能力地直直摔落在坑底。
倒着掉下来,没法打滚。
怎么形容呢,落地的瞬间并不疼,真正的剧痛是在第二秒绽放的。
我只能感到有骨头断了,但具体断在哪里又说不清楚,因为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柯岚!”
杜奉予惊慌地扑到洞口探头看我。
我耳边嗡嗡作响,只能看到他嘴巴不断张合,好像在喊着什么,却听不见声音。随着脑下传来一股暖意,身体痛到极致后反而开始麻木。
仔细想想,杜奉予就像个鸡蛋,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掉在我身上。他想好好落在我身上,我也想他好好落在我身上。可我忘了他只是个鸡蛋,我却是块钢板。
要是我再柔软点,给他更多缓冲时间,或许我们就能相安无事的在一起了。
洞口处清莹的天空上挂着一轮残月。
我目光朦胧地望着那月亮,再次回忆起墓主记在书册空白处的离奇经历。
我宁愿有人告诉我那是个后人伪造的恶劣玩笑,是我的一场梦,也不敢相信自己曾读过一个千年前的古人留下的关于‘飞船’、‘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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