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杜奉予这小妖精在这挑拨离间呢?
我刚才说二爷早年生平的时候,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全程连个屁都没放。怎么忽然就我和二爷之间的过节跟我唠起来了?还推波助澜的。
诶……?真不对啊,我本来也没想说我和二爷间有过节这事啊?
意识到杜奉予可能有啥目的,我几乎原地从负面情绪里蹦了出来,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将计就计道:“所以我当时特别受伤,得有一年多没找他说过话。后来你姥爷就出马了,有次我跟你姥爷出去接活,为了救个小孩不得已去找的二爷,这才重新联系上的。”
那厢杜奉予颔首刚要说话,我就抢着继续说:“不过呢,即使重新联系上,感情也远不比以前了。他不让我有分寸吗,我现在对他就特别的有分寸。说白了,从那事以后,我跟二爷只能是个玩伴。我这颗心呐,被他伤得太深啦!”
我这反应正中杜奉予的下怀。他听完黑眼睛眨了眨,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那个二爷,不像好人。”
诶,你看这不就开始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杜奉予有问题,但二爷不可能看不出来。估计我昏迷那十天里,他俩就算不能明打,肯定也暗中交锋过。就二爷那性子,百分之百欺负过杜奉予了,以至于杜奉予现在扒着我直告状。
“你昏迷的时候,他抽你的血了。”杜奉予说。
“……”我张了张嘴,这个状告得我始料未及。
杜奉予话没说完,王海洋就带着两本书回来了。
一本是他帮我买的白话注释版《酉阳杂俎》,一本是他从家捎带的《张爱玲文集》,说要送给我。可惜我对爱玲实在不感兴趣,翻都没翻就放一边了。
爷爷被王海洋回来的动静吵醒,把剩下的十来块排骨和大米饭拿出来给王海洋吃。其实老头也被王海洋这号人物雷得不行,但见他是我的朋友,就也当自己的后辈看了。
可在王海洋心中,这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好像自己被官方盖章印证过。这会为了向爷爷证明自己的淳朴节俭,把每根骨头里的汁都吸干了。
我和杜奉予的话题无法继续讨论,便搓搓手先翻开那本酉阳杂俎。这本书里可还有个待我发掘的秘密呢。
第33章 掉魂06:玉斧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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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本酉阳杂俎中的白话译文,我在古墓中看到的那段古文大致讲述了这样一个奇异的故事。
说在唐文宗大和年间,郑仁本的表弟和一个王姓秀才同游嵩山。二人赏玩途中不小心迷失在大山深处,直到天色暗下来,也没能找到回去的路。就在他们焦躁不安之际,树丛中有若隐若现的鼾声传来。
二人闻声悄悄拨开树枝一看,发现那声音由一个躺在地上熟睡的男人发出。那男人身穿十分洁白的布衣,头下枕着个包袱,这会睡得正香。
见状,两个人忙上前叫醒这位白衣男子,问道:“这位兄台,我们偶然来到这里,迷失了道路,您可知道去往官道的方向?”
男子抬头瞥了眼二人,也不回答就倒头重新睡下。直到二人再三叫他,男子才不情愿地起身道:“跟我来。”
郑仁本的表弟和王秀才顿时松了口气,紧跟着那男人在树丛中穿行,套近乎地问对方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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