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上一根新的。
既然已经知道那神秘某物的作用,它具体叫什么就不重要了。不管它的代号是保险丝还是泥蛋蛋,作用都是持续性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而我从没听过村里谁谁需要这种额外装置来保护自己,问题极有可能出在我这边。
……难道爷爷出马后,我一直没事,就是因为保险丝的存在?
可……从二爷次日采我血的行为来看,保险丝残骸中嗅到的血腥味有可能也源于我的血,我的血或许是制作保险丝的原材料之一。但爷爷出马那两年,我完全没有被二爷采血的记忆啊?
想到这,我心下一动。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二爷当年死活不帮我,也是怕我迈出小山沟后,在外出事也无法采血做保险丝吗?
最后,杜奉予对这保险丝残骸的态度很微妙啊……
“……”我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斜眼瞟旁边的杜奉予。
杜奉予见状抬眉,问道:“怎么了?”
“要不你还是把那玩意儿扔了吧,谁知道那是啥啊。”我出言试探他道。
杜奉予平静道:“我感觉这个东西随便扔不太好,回头再处理。”
“哦……”
看来杜奉予把这东西捡回来,不单单出于好奇。那保险丝的残骸对他有用,即便成了残骸依旧有用。
我草,不会是因为里面有我的血吧……
我顿时不敢再提这事,生怕不小心撕开什么真相,让杜奉予扑过来给我吸干了。
杜奉予却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嘴角一勾道:“你说,那个土里,会不会也是你的血啊。”
我面不改色地翻开酉阳杂俎,嘴却有点结巴道:“哈哈,这、这个这谁知道呢……”
杜奉予噙笑,帮我把拿倒的书正了过来。
这病房里带了个小而简陋的卫生间,杜奉予用水盆接水倒水给我洗脸擦身倒也方便。期间有护士来换我的尿袋,给我臊得,面上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脸蛋子烧得热气都扑眼睛。护士小姐还娇笑着说:哎呀,这有啥害羞的。你那导尿管呀,都是我插的。
这话一出,我就看见旁边端着痱子粉等候的杜奉予眼睫一垂、对我露出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我脸拉得老长,问护士什么时候能拆管。护士说理论上现在就可以拆,在床上用尿壶也行。但我行动不便,要是家属偶尔照顾不到的话,可能……毕竟我现在翻身都费劲,总不能一直把尿壶放床上。
好吧。
我又问她这病房多少钱一天,护士说一天四十。
我心合计有点贵啊。可转念一想,我都摔成这样了,花一百块钱躺两天让大夫观察观察我,也不算太亏……忽然,我在床上扑棱一下,给护士和杜奉予都吓一跳。
不对啊。这不是躺两天的事啊,我之前还昏迷了十二天啊!今晚再睡下去,五百多块就没了呀!这要不是我又讹了王海龙四千块钱,之前那一千五不转眼就下去三分之一?!
小护士看我当场要起床出院,连忙拦住教训道:“哎哎!你可别乱动,你现在出院今天的床费也得交。再说了,这病房上的花销和你做检查的比都不算几个钱了。你这间因为缺陪护床,已经是单人间里最便宜的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连忙问:“那我做检查花了多少钱啊?”
护士道:“这个我可不知道,得问你家属。你要是嫌单人房贵啊,明天转去集体病房也行。不过那人多,乱哄哄的,没你这清净,也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和淋浴。”
“……”
小护士说完就离开了。杜奉予关好门,又帮我拍痱子粉。
“一共花了多少?”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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