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奉予低头忍俊不禁。
那鬼老头见我和杜奉予挨得近,并不敢贸然靠近。但随着我们离村口越来越远,被杜奉予吸引来的孤魂野鬼也愈来愈多。只余光一扫,就能瞟见十几个藏匿在暗处的影子。
我的脑袋转来转去,四处播撒自己警告的眼神。杜奉予则好像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地扳正我的脑壳,提起另一个话题转移我的注意力道:“你觉得潘家主屋里有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不爽地甩掉杜奉予搭在自己头顶的手。
“你猜呢。”
“我猜潘立军他们在主屋养鬼了你信吗?”
杜奉予脚步一顿,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变成讶异。
“为什么这么猜。”
我耸肩道:“二阳家主屋南北的窗户都用报纸糊死了,如果只是不想别人看见什么,拉上窗帘就够了。没必要报纸封窗,四年不扯。”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窗户封了四年?”杜奉予问。
“封窗的报纸全是一九九二年五月六号的,我还看到里面有重复版面。说明那是他们去镇上用废纸价批发的过期报纸。但即便是没人看的过期报纸,量也不会多到隔年才卖出去的地步。所以他们封窗的时间大概就是九二年下半年的某天。”
“哦?然后呢。”
“然后潘家老大那堆录像带里,最新的一盒也是九二年五月上映的电影。”
“所以九二年五月时,潘家发生了什么事?”杜奉予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不。”我摇头,“港台离我们多远呢?那边的新电影从上映到变成录像带卖到我们这,中间至少差隔一个月。报纸和录像带的五月应该只是凑巧,潘家真正出事得是九二年七月份以后了。”
“那这跟养鬼有什么关系。”
“潘家老大是九二年不见的,潘家主屋窗户也是九二年封死的,而且都是下半年。所以潘家封窗这事大概率和潘家老大有关系。然后昨天晚上我用手电——”说到这,我忽然狐疑地看向杜奉予,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二阳家有个鬼?不是镜子里爬出来那个,是开灯的那个。”
杜奉予问:“什么镜子里爬出来的鬼?”
“你——”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昨晚杜奉予全程装睡,明面上人一动都没动过。
杜奉予笑:“我什么?”
“你装什么呀?昨晚那么大动静你还能不知道?”跟镜子里那货斗法斗得惊涛骇浪的不就是你吗?!我心有余悸道,“你肯定知道昨晚他家屋里有个鬼吧?我拿着个没电池的空手电看了一个多点的书,发现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
杜奉予挑眉道:“你觉得那个鬼是潘家人养的?为什么”
“之前二阳问过我,我是不是来他家抓鬼的。本来我以为那只是小孩在瞎说。可昨晚潘立军他们明明目睹了偏屋的异状,却对自己家闹鬼的事没有一点惊恐或胆怯的异样情绪,只是担心吵醒我们……”
我沉吟片刻,回忆起潘立军进屋后那个利落的关灯动作困惑道:“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们对家里闹鬼的事习以为常,普通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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