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地下的杜奉予似乎也有所感应。我能感到雷达中的他乱成一团,迫不及待地要冲出束缚自己的土坑。
“马上就把你弄出来!”
我冲土下的人大喊,就着炸出来的深坑飞快地将杜奉予的头刨了出来。确定他的口鼻中没有积土后,我一边探身用力往他口中吹气,一边刨他胸前的土。
中途那桥灵贼心不死,试图将杜奉予再次埋起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胳膊蹭了杜奉予满脸的血,彻底断了桥灵的心思。
万幸的是,杜奉予的身体素质很好,求生欲也很强。在地下窒息近四分钟失去意识后,还能在短短三分钟内恢复自主呼吸。
我见状终于两眼发黑地瘫坐在地。
杜奉予是在我将土刨到他腋窝处时醒过来的。他几乎没有清醒后的茫然,一睁眼就迅速将自己从土里拔出来。我们不敢再在那里逗留,狂奔到离小石溪有一里地远的地方,才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杜奉予上气不接下气地凶我:“你干了什么?”
“啊?”我捂着肋骨大喘气,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他抓过我的左臂,看见上面沾着泥土仍在渗血的伤口眉毛都立起来了,怒道:“你干了什么?!”
“救你呗!”我扯回自己的胳膊,“对救命恩人就这态度啊?”
“靠放血救我?你就没有别的方法?!”
“啥方法?我他妈变成铲车把你挖出来?艹!再不放血你就彻底断气儿个屁的了,还挑三拣四的!”我心里委屈极了。好不容易给这小子刨出来,怎么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闻言,杜奉予愤怒的表情里渐渐掺杂了大量难过与后悔的情绪,无数复杂的情感在他望着我的黑眼睛中涌动。
“瞪我干什么?”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也不敢想他在后悔什么,只装傻用手电照着他的脸撇嘴不悦道,“怎么?现在后悔没跟着你姥爷回去了?晚了!”
“……”
杜奉予忽然伸手罩住手电,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轻轻的,有张微凉柔软的口覆在我的唇上,像一只蝴蝶般静静停留了几秒就悄无声息地离去。
“走吧。”杜奉予的手拿开,手电光下他的表情已恢复如常。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那里仍有被温热的鼻息喷撒后留下的余温。
倒霉催的,我们回去的路上又赶上了夜雨。虽不大,却给我和杜奉予淋得透心凉。尤其我之前流了不少血,这会指尖的温度竟比杜奉予的手心还低了,因此又挨了他几句骂。
潘立军两口子见我和杜奉予脏兮兮地回来,神色怪怪的。
我看到偏屋炕上空空如也,以为二阳又被抱回去了。就将二阳的小衣服还给潘立军,谎称已经叫过魂了,让他把衣服拧干盖在孩子身上。
潘立军和他媳妇对视一眼,默默帮我们关好窗,拉上窗帘后退出偏屋。
我看到潘立军关门时瞥向杜奉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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