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立军等人屋前屋后地找了好几圈,没成想我和杜奉予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几个人只得三三两两地打着伞站在院子里商量对策。
我细细听了一会,发现这帮人抓我们的目的竟是为了找回二阳。
……二阳丢了?
怎么可能,我和杜奉予出门时他还在家睡觉呢……肯定是让潘立军他们藏起来了,要用这事当帽子给我们扣。
这个贱人……我恨得牙痒痒,不过人依旧怂怂地藏在树上不动。直到这帮人又找了一圈仍一无所获,都进了偏屋避雨后,才悄悄从树上滑下来,矮身摸到倒骑驴旁边。
算算时间,以杜奉予那鬼魅的身形,估计也快到村口了。这狗日的潘家村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今晚就算冒着大雨、再放一回血喂桥灵,我也要回家!
想着,我用力向院门的方向拽倒骑驴。
——没拽动。
我换了个姿势又拉了两下,车子依旧不动。低头定睛一看,心中不禁再次破口大骂。
妈了个巴子的,竟然把老子的车轮锁在菜园的篱笆上了!
还好老子坑蒙拐骗撬门压锁十八般手艺样样精通。我嘟嘟囔囔地贴着房根爬到潘立军家苞米楼子底下,准备拧下一截铁丝回去撬锁。可过来一看才发现,他家苞米楼子用的铁丝比别人家的粗。这种铁丝不但不好拧,即便拧下来也伸不进小锁孔。白扯!
我咬咬牙,又扭头回去拆篱笆。结果发现那篱笆埋在土里的部分深得可怕,除非我把这四米长的篱笆从头刨出来,不然都别想把锁摘下来。
靠,烦死了!
干脆弃车直接溜算了,大不了回头赔人家一辆新倒骑驴……可挨着大雨走三十里夜路,那等到家天都亮了个屁的……
我不信邪地搜索起潘家院子的各个角落,可合适的金属丝没找着,反而意外地在闲置的牛棚里发现了潘立军的蹦蹦。
我去,这不是每个农村男人梦寐以求的X风牌方向盘式皮带变速带副变速百公里油耗一升发动机排量一点三升的豪华双座翻斗蹦蹦车吗?
我爱不释手地摸了摸那车的方向盘和发动机,简直越看越喜欢。当我发现车里油量不少时,一股热血直涌上头。
……潘立军的钥匙好像就系在他裤腰带上,要是我能搞到钥匙,我就是我们村第一个开上新款蹦、不是,我开这个带杜奉予回家得多快啊!
我越想越兴奋,摸到偏屋窗边一探头——
正好和站在窗台边回头往烟灰缸里弹烟灰的潘立军对上脸了你说巧不巧哈哈哈他奶奶个腿儿的!
“……”潘立军一愣,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
我冲他嘿嘿一乐,直接从地上弹起来一阵风似的往院门口跑,这才听到身后屋内传来一声大喝。
废物!
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在心中严厉地批评自己,被身后十几号拎着家伙的壮丁追得鞋底子都要跑飞了。可我在村子里拐来拐去,不但没甩掉身后的人,反而发现前方还有人影奔我过来,顿时吓得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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