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抬起头,抹掉脸上的泪水道,“怪不得我爷不敢告诉我姑杜奉予傻了,我姑非回来杀了我不可。”
听我提杜奉予,二爷叹了口气道:“从那小子回来,你身上事就不断。他都给你干医院里去了,替身童子也炸了一个,我让你离他远点你还不乐意呢。”
“……你家柜里供的那泥娃娃就是我的替身童子吧?用我的血做的?我听杜奉予说你抽我血了。”我忽然想到在二爷家看到的奇怪泥娃娃,那娃娃左臂上的划痕和我自己用刀割出来的一样。
二爷颔首道:“嗯。替身童子除非遭遇命劫否则轻易不碎。你进医院那次童子都炸了你还昏迷那么多天,说明是碰上大命劫了。要没替身给你挡大头,你早入土了。你爷把你当瓷娃娃养这么大,你可别为了个妖精把自己当石娃娃祸害。”
“知道了……”我靠在二爷背上,庆幸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这大命劫就是那妖精干的。想到昨晚胡小五冲镜子吹的那口气,我连忙问,“二爷,昨晚胡小五吹出来的那是啥玩意,就钻镜子里的那些?那些东西可能找杜奉予去了。”
二爷不屑地啧道:“就是狐媚子迷人眼的东西,魅惑术那些。你别操心你那表弟了,狐媚子只能迷人,迷不了修道的和其他妖精。那狐狸就是高兴了糊弄糊弄你,还是说说潘家村的事吧,潘家那小孩到底咋回事你有头绪没。”
我放下心道:“我现在只知道潘立军他们和桥灵合谋,准备瓜分了杜奉予的身体和魂魄。而潘立军他们要杜奉予的身体,想让变成地缚灵的大儿子潘大力夺舍复活。至于二阳……”
我蹙眉寻思片刻,问道:“二爷,壬申年戊申月戊辰日是九二年几月几号?”
二爷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九二年的……八月二十号。咋了?”
“昨晚胡小五说过,二阳是九二年的八月二十号出生的。而我在潘家主屋看到潘大力牌位上写着,潘大力是九二年八月二十七号去世的。这对兄弟的生辰和死期只差了一周,恐怕不是巧合。”我回忆道。
二爷点头道:“……是有点奇怪,你怎么想?”
“潘大力死时,二阳还是襁褓中不足半月的婴儿。无论主动被动,这么小的婴儿都没有因自己的行为导致他哥意外死亡的能力。”我道,“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第一种假设是潘大力的死的确与潘二阳有关系。在这种假设下,首先他俩肯定不是直接行凶者和被害者的关系。”
“废话,说点有用的。”二爷催促道。
“潘大力的死因可以分成几种:自尽,病死,被害,事故。在认定潘家兄弟的生死有关联的情况下,唯一能让被害和事故这两种死法成立的理由是:潘大力死在为婴儿弟弟办事的途中。”我解释道,“如果是自尽和病死,则有可能是潘大力因为潘二阳的存在与家人闹了矛盾,为了抗议弟弟的出生自尽,或者生了心病致郁而死。”
二爷点头嗯了一声,让我继续说。
“而我们提出这种假设的理由,是因为二阳在潘家被苛刻对待这件事。如果我们下意识认为潘家夫妻的刻薄,是在让活下来的二阳为潘大力的死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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