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
我瞪着熟睡中的杜奉予,简直想给他个嘴巴子。然而扬起的巴掌最终都啪啪地打在了自己脸上。
蠢货!蠢货!蠢货!
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几乎被精虫上脑的自己气死,磨了半天牙才想起正事,扭头去找那把水果刀。见刀子被孤零零地丢在炕尾,便打算过去将其捡起来。
然而就在我跨过杜奉予,弯下腰指尖刚触及到刀柄的刹那,那把刀忽然消失了。
“…………”
我吸了口气,微微惊愕后接受了这终于到来的必然。确认过盛装在演算本上的木屑还在后,便转手将昨晚放在地柜上的两张纸拿起来。
这是爷爷从桌上拓印下来的,纸人表哥用菜汤留给我的信息。
其实昨晚我就留意到纸人表哥在小刀图形右边留下的那个字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画完水果刀后,要写个艹字。
虽然这事的确很操蛋,但还不至于让另一个我破口大骂吧?
看纸上图和字一大一小的比例,我估计纸人表哥写的是个草字头,只是剩下的部分没来得及完成。
如果是草字头……
草字头的字,多数是禾本科植物的名字,就是花花草草那些。
花草。
我摸着下巴思考。是潘家村那个树林里有什么特殊的植物吗?之前纸人表哥去那个树林里搜寻过,我也在那个树林里出现过幻觉。
难道是会致幻的植物?可据我所知,我们这并没有那种闻一下就让人迷糊的植物。
我从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旧字典,直接翻到部首查字列表里的草字头部分,准备从字海中寻找灵感。
虽说字典里草字头的字远比我想象中的多,好在许多复杂的生僻字第一时间就可以排除。如果纸人表哥是与我极其类似的另一个我,那我不认识的字,他大概率也不认识。如此一来,五分之三的字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草,花,莲,艺,芍,药,莓……
我一个一个琢磨着那些我认识的字,在脑中构建它们和我之间的联系。遗憾的是,两个小时后,待我把所有认识的草字头都寻思了一遍,仍毫无所获。
纸人表哥画刀是为了告诉我,我们两人的经历不同,他的确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他写的字,会是为了告诉我什么呢?
咔嚓——
“?”我听到异响回头,发现杜奉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他正把相机从自己脸上拿下来,抽出相机吐出的照片甩了甩。见我扭头面无表情地瞪他,就笑着将正在显像的相纸翻过来给我看。
“我没穿衣服。”我道。
杜奉予把相机递给我,躺在褥子上大大方方地伸了个懒腰。他用事后微哑的嗓音道:“我也没穿,你拍吗?”
“……”真不要脸!我端起相机对准杜奉予。
“里面还有三张相纸,箱里还有两包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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