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呀。”胡小五不急不缓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我白着脸回头望去,发现他手插裤兜,仍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的意思。不知是懒得跑步追,还是觉得我们无处可逃。
我没开回家,也没去找二爷。
如果胡小五真有那么强,那我现在去二爷家不但会害了他老人家,也会被胡小五瓮中捉鳖。最关键的是,我们还没和黄淘气建交呢,连被逼到绝路后寻求一线生机的机会都没有。
“他要是追上来了,你不要管我,以后和你二爷好好生活。”杜奉予道,“我妈他们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我去南方了。”
“还没到你交代后事的时候呢!”我没好气地打断他,开回村口后直接拐向去潘家村的路。
得去找黄淘气,虽然我们之前有过节,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杜奉予俩人对付胡小五太吃亏了,加一个初出茅庐的黄仙至少阵仗上说得过去。
杜奉予继续道:“你家人为你牺牲了很多,你不能因为我出事。”
“你爹妈要是知道你和他们决裂就是为了死在我这,他们得怎么想?你们左一个右一个的死在我前面,让我自己一个人后半辈子怎么过?当我没有心啊?”我不悦道。
“我又不是因为你。”他脸色微冷,“胡小五让他的狐媚子来找我时我就知道他还想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厉害罢了。是我技不如人,跟你没关系。他来找我的时候,你也少管闲事。你不在我说不定还能跑掉,你缠着我才是要害死我!”
“别叭叭了!显你长嘴了是不是?等胡小五找过来我特么临死也拉你垫背!”我怒气冲冲道。
“你敢!”
“草你妈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怕走路会留下特别的气味,被狐狸闻着味儿跟上来,便一口气把蹦蹦开到半山腰的斜坡才停下。
山路边上有几栋小房子,不知是何时盖作何用的。如今长时间未经修葺,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我直觉黄皮子不会住在离山路近的地方,下车后就带着杜奉予钻进西北边没有路的树林里。
杜奉予的小蜘蛛们已经一波一波地悄悄散布到四周探路。他身高腿长,极擅长攀爬,虽然常年住在市里,此时跟在我后面爬这种大野山也未露疲色。
我恼于不断刮到眼睛上的茂密树枝,不停地用手剥开周围的枝条。可没走一会,就发现不再有小树枝刮到脸上。
前方的树枝仿佛成精了般,总在我走到跟前时偷偷分开让我经过。我微惊,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是不断有小蜘蛛拉着蛛丝拨开了枝条。偶尔有几根不听话的细小树枝,也被杜奉予不动声色地从后方伸手掐断了。
我们往西北深入了大概十几分钟,偶然发现了一小片百来平米大的圆形草坪。
这里草叶葱翠,泥土松软,仿佛铺了一块柔软的毛毯在脚下。空气中也飘满了清香潮湿的芳草地味道。草丛周围的大树根深叶茂。郁郁森森的树冠遮天蔽日,将这片静谧的草地笼罩在光线熹微的树荫下。
我站在这里,只感觉连迎面吹来的山风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杜奉予弯腰从树下捡起一块石头道:“像只兔子。”
我这才发现大树下堆着许多奇形怪状、生着青苔的小石头。大都有七八岁孩童的拳头那么大,形状类似各种小动物,一大堆摞在树下瞧上去十分童趣可爱。
忽然,不远处的树丛中传出‘沙沙’的响动,紧接着便有什么东西朝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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