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来种田建房?”
“谁来这儿啊。”公孙敖笑着说出口,意识到往卫长君伤口上撒盐,尴尬地敛起笑,“我的意思是——”指着及膝的荒草,“这里头有很多碎石头,除了草什么也不能种。离秦岭过近,唯有这么高的院墙能防住野兽。可乡野之中有钱盖这么高院墙的早搬去城里了。这里冬天冷,夏天虽然凉爽,可蚊虫极多。又无左邻右舍。也只有卫兄清修之人耐得住这种寂静。”
嘟嘟忍不住提醒,[说正题!]
卫长君试探道:“要是我把这片空地收拾出来种大豆高粱,是不是得请示陛下?”
卫青:“同长安县县丞说一声就行了。”
公孙敖接道:“以前荒地无需上报,谁开垦出来便是谁的。如今划为上林苑,陛下兴许在此建园林,还是慎重为好。”
卫媼:“依我看算了。离秦岭这么近,在外头种再多也不够野兽糟蹋。”
公孙敖和卫青下意识看卫长君。卫长君道:“野兽也怕人,不常下山。也就青黄不接的时候野猪下山觅食。在田边设几个陷阱,野猪吃了亏就不敢来了。”
卫媼不懂就找卫青。卫青也不甚懂,就找公孙敖。公孙敖觉着卫长君一直在平阳侯府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通往皇城的驰道两侧有沟渠和树木,日日有胆大的皇亲国戚穿梭,也没吓退猛虎。
公孙敖也听卫青说起过,他大兄时日无多。在家舒适安逸只能等死。在此危险重重却有一线生机。
“卫兄所言极是。野兽聪明也不如人精明,野兽力大,人有利器。再者说了,以后也不是卫兄一个人在此,总要买几个奴洗洗刷刷。有他们守护,猛虎到门前也不怕。”
卫媼决定回头给她长子挑几个男奴,男奴力大,“那先过去看看。”
道路崎岖,卫长君接过呼呼大睡的小霍去病,叫两个幼弟扶她一把。
长安城在北,大院坐北朝南,所以从长安过来的他们一直在大院北端。行至南墙,又豁然开朗,院墙南边也有一片空地,跟北边那片荒地差不多大。
卫长君问:“这院子是不是位于这片荒地正中?”
公孙敖:“东西向不是。院墙西边也就二三十丈荒地,东边得有七八十丈。听负责此事的中大夫道,陛下担心离东边的子午栈道过近,开春后来往客商扰到卫兄。”
其实卫长君无所谓,可他既然打着清修的幌子就要做戏做全套:“青弟,改日替我谢谢陛下。”
卫青颔首应下,带着家人朝正门走去。
到门口,卫媼不禁道:“门也跟平阳侯府一样大?!”
卫长君:“母亲切勿惊慌。非我逾矩,乃城中有规定,万户侯府最大也就这么大。平阳侯要是搬到城外,占地百余亩,大门如山门,兹没占用百姓良田,谁也说不得什么。”
嘟嘟闪出来,[那人多住不下的咋办?]
[盖楼。比如馆陶嫁的是千户侯,比平阳侯府小一半还不止,据说就盖了好几层。]
[同是皇帝女儿差这么多啊?]
[也分受不受宠。她爹文帝喜欢邓通。窦太后疼小儿子,在意窦家。梁王死了,侄子窦婴又不听她的跟刘彻一气,窦太后眼里才有馆陶。后来把私产给馆陶,馆陶后半生才能滋润的养男宠。]
[景帝呢?]
[景帝喜欢馆陶,她何至于进献美人讨好他?景帝立刘荣为太子,馆陶要把女儿嫁给刘荣,其母栗姬拒绝就是因为讨厌馆陶常干这等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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