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趁机又说:“以后病了先找医者,别找巫者。我上次受伤,若不是医者去的急给我包扎,非血尽而亡不可。”
姊妹二人觉着他说的太满,可再一想他那种情况必须包扎,一刻也耽误不得,又不好反驳。
卫长君也没指望她们听进去,然后继续往山上走。
这边山上只有毛竹。嘟嘟告诉卫长君毛竹就行了,兄妹几人砍几根今年长大的毛竹,然后用藤条系上拖拽回去。
离家越来越近,卫少儿眯着眼打量:“大兄,咱家门外是辆马车吧?”
嘟嘟在直播,告诉网友哪些野菜可以吃。卫长君听见了,顺便告诉卫孺哪些野菜可以吃,又怎么吃。
网友调侃嘟嘟和卫长君的这个办法好,卫长君正有些得意,突然有人叫他,愣了一瞬,“怎么了?”
“你看!”卫少儿朝西抬抬下巴。
卫长君看过去,嘟嘟也把屏幕转向西。网友趴在屏幕上,[是有一辆马车。他大舅家不是只有驴车吗?]
卫长君还有牛可以拉车,“看马的身形是成年马,比青弟的高一些,应该不是青弟。”
卫孺:“子夫?”
看直播的人激动了。嘟嘟提醒他们,[卫子夫刚出月子,刘彻就算不爱她,凭她能生孩子也不舍得她往这边跑。]
弹幕少了,卫长君也听见了,把嘟嘟的话转述给卫孺,不过“刘彻”到他口中变成了“皇帝陛下”。卫长君担心叫习惯了,哪天见到刘彻本人一秃噜嘴说出来。
卫少儿:“也不可能是阿母,否则看到咱们拉这么多竹子早迎上来了。”
话音落下,马头那边多出个人。其实刚才也在,被高高昂起的马头挡住了。瞧着衣着像驭手,但又比东市替人驾车的人穿得好。
兄弟姊妹几人常去东市,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几分眼力见。卫孺道:“像是哪家公子的仆人。可春天也不是打猎的季节啊。游玩也用不着走这么远?”不确定地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想说什么,就看到那驭手牵着马掉转头朝西去。
这一幕又叫人糊涂了,一时忘记疲惫,不由得加快步伐。到门外,卫长君敲敲门,老奴的声音传出来,“主人不在家,请在外面等我家主人回来再说。”
嘟嘟不禁夸老奴谨慎,家里只有个小的是不该贸然开门,[大郎,这老奴不错。]
[所以我放心把母亲交给她。]卫长君又敲敲门,“是我。”
老奴一下把门打开。卫长君朝西睨了一眼,“我们远远看到门口有辆马车,谁的?”
“说是什么司马相如,身体不适,讨口热水喝。我管他死马活马,这荒郊野外一大早上的,谁知道是人是鬼。郎君,奴婢做的对吗?”
卫长君张口结舌。嘟嘟傻了。屏幕画面静止了。随着弹幕乱飞,嘟嘟从死机状态中恢复过来,卫长君回过神,艰涩道:“……你做得很对。”
老奴见他失态,顿时知道那人没撒谎,“他很有名气吗?奴婢该知道他吗?”
嘟嘟赶忙分出个屏幕,调出司马相如的生平事迹。卫长君瞥一眼,笑着说:“司马相如在蜀郡有些名气。早年是先帝身边的武骑常侍。后来投奔梁王,梁王去后他就回家了。不知道不怪你,是他名声不够响亮。长安城名气大的人太多。”
老奴还是不安,大郎君先前的表情不像,“您说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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