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卫长君好笑:“陛下这话说的好笑草民生于乡间长于荒野似的。今年之前草民也没拿过锄头, 如今不也是过来了?”
刘彻不敢说,你做惯了粗活,除草犁地上手快。韩嫣怕卫长君漫不经心地说出戳人心窝子的话,出言提醒:“陛下,四面八方哪还有地?”
刘彻陡然想起房前屋后都叫卫长君占了。他好像还听卫青提过,屋后的苜蓿收上来,他大兄便会改种小麦。明年在卫家西边空地上种苜蓿。那么等到明年,可以说没有一点空地。
“缺什么告诉朕,朕令人给你送来。”刘彻说出这话,神色也变得黯然了许多。
卫长君觉着他不是不舍得韩嫣,韩嫣只是从城里搬到这儿又不是死了。刘彻大抵是为了他自己的处境伤神,连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护不住。
韩嫣了解刘彻,即便难过也是一时。改日朝堂之上跟太皇太后吵起来,他就顾不上昔日情分了,“长君什么都有。”他故作轻松地扬起笑脸,“可以说比宣室殿的物品还全。”
卫长君挑眉,“韩兄,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刘彻笑了:“他还说错了?”
“草民这里可没有金银财宝玉玺朱笔。”
韩嫣一脸无辜,“我指的是生活用品,你想哪儿去了?”
卫长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西院住的舒服吗?”
韩嫣听出他潜意思,还想住下去吗。他顿时不敢废话,改问刘彻太后有没有找过他。刘彻直言只问过他一句,这几日怎么不见韩嫣。
韩嫣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卫长君身为旁观者,注意到刘彻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瞬间明白他这样讲也不过是叫韩嫣安心,“既如此,韩兄,明日动工?”
韩嫣微微点头,然后要给刘彻留个卧室。以后他再来秦岭狩猎,赶不回去就不用借助到农家了。
卫长君很想叹气,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随后一想太皇太后也就一年多好活,等她薨逝刘彻掌权,王太后再想管刘彻身边的人和事,也只能用母子情分压他。届时刘彻想护一个人就比现今容易多了。
刘彻听闻韩嫣这样讲微皱的眉头松开,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模样。卫长君总觉得他在这儿碍眼,可韩嫣也说了,他和刘彻情比兄弟罢了。若是他借故出去倒显得他把人想龌龊了。
嘟嘟看到两人撇开卫长君热聊,跳出来,[就这还情比兄弟?社会主义兄弟情还差不多。]
卫长君顿时想笑,可当着两人的面不敢无缘无故笑出来,禁不住咳嗽一声。
韩嫣转向他:“长君不舒服?”
“立秋了,天比往日干燥,嗓子有点干。陛下,您和韩兄先坐一会,草民去地里摘几个秋梨煮些梨汤,咱们都润润喉。”
刘彻起身:“朕下地看看。上次来也没顾得上。朕看到有不少果树,都有什么?”
“如今可以吃的也就枣和桃。石榴和柿子还得半个多月。梨还小,勉强可以用来煮汤。”
刘彻:“别煮了。改日朕令人给你送些去年宫里做的梨膏。”
有的吃也不用自己做,卫长君立即道谢。刘彻不禁说:“你倒是不客气。”
“陛下也没同草民客气吧?”卫长君话里有话,可惜刘彻一时没听懂。
韩嫣朝堆在沟边的玉米秸垛一扬下巴,刘彻瞬间懂了。翌日回到宫里就令小黄门送来一小坛梨膏和百金。
嘟嘟等卫长君把百金移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现下刘彻相信你擅种田,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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