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他大兄。
卫长君脸色不变,“去病可知小舅为何这样说你?因为我夸你比他俩机灵。”
“那我没说错,咱家去病就是个小机灵鬼。”卫广忙问,“去病,你是吗?”
小霍去病皱着鼻子哼一声,“是!是我来了。我不来你才不这样说。别以为我小就好骗!”指着他小舅,“再有下次,我——我跟你算总账!”
卫广真不敢招惹他,小孩子疯起来能闹死个人,“你又没招惹小舅,小舅吃饱了撑的骂你。”
“我没招惹你,你还打我?”
卫广噎的说不出话。卫步替他弟弟解释,“那是你不听话。不叫你出去非出去。不打你,难不成等你大舅回来连我们一块打?”
这话叫小不点无言以对了,指着他俩撂下狠话,“等着!”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到门外冲阿奴挥手,“走!”
卫广松了一口气。卫长君禁不住笑了,“亏你还是个当舅的。”
“亏您还是个当长兄的。”卫广无奈地看着他。
卫长君继续煮茶汤。
随后喝一口不甚辣,味道不算怪,叫大外甥和阿奴进来,一人喝半碗。最后又给窦婴和两个弟弟盛半碗。
窦婴眉头微皱,“你煮的怎么像药汤?”
“喝不死人。”卫长君说的干脆,窦婴喝不下去。可秦岭的风硬,四周没有高大房屋遮挡,也比长安冷。窦婴也怕在此着凉,干脆捏着鼻子灌下去。
起初没什么事,一炷香过后,窦婴觉着热,禁不住扯扯衣襟,问卫长君汤里除了姜和花椒,还放了什么。
卫长君:“葱白。怎么了?”
“热!”窦婴禁不住摸摸额头。
卫长君示意他朝门口看。窦婴看过去,太阳已照进屋内——气温升高,不热才怪!窦婴顿时觉着尴尬,“忙着给他俩上课,一时忘了时辰。”
卫长君两碗葱姜花椒水下肚,鼻子通气,身上舒服了,就想出去转转。随后想起他答应窦婴的事,改往西院看看偏房还有多少粮食,够不够吃到收小麦的时候。
嘟嘟出来提醒,[玉米还没怎么吃。]
卫长君想起来了,刘彻给他留一亩玉米,还没到除夕就被孟粮等人揉成玉米粒。卫长君去正院找孟粮和牛固,叫他俩套上驴车,拉两石玉米前往八阳里磨玉米面。
临近未时,二人回来,卫长君就叫许君用细箩过面,然后用筛出的面做玉米饼子。
窦婴没吃过玉米面做的饼,又听到卫长君吩咐女奴掐葱炒他去年夏天做的豆酱,用玉米饼蘸酱,便使小弟子回去告诉管家,他不回去吃了。
卫长君无奈地说:“杂粮饼蘸酱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您老至于吗?”
“要不你把束脩结一下?”
卫长君不禁瞪眼。
窦婴难得见他失态,顿时忍不住问:“是不是这话像是在哪儿听过?”
“韩嫣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卫长君说出来,很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盖因他话音刚落,韩嫣大步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窦婴诧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回来还在上林苑过年不成?”
窦婴噎的想给他一巴掌。
韩嫣见水盆里有水,快速洗洗手,又去打一盆水,“陛下怕太皇太后的人找去上林苑,午时刚至就回宫了。”
窦婴眉头微蹙,陛下去上林苑太皇太后也管,朝政又一把抓,她管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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