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失笑,“走这么快,知道去哪儿抓野鸡打兔子吗?”
小不点不知道,走到地头上停下来,回头嫌弃地催促,“三个舅舅可不可以快点?再磨叽天都黑了。”
卫青不禁问卫步,“这话又是跟谁学的?”
卫步:“天天跟大兄在一块,除了大兄还能有谁?”
小崽子的耳朵可灵了,“我听见了。”
卫步走过去,“我还怕你听见?”给他戴上小草帽,“这么热的天连草帽也不戴,你也不怕中暑。”看到小崽子伸手,立即板起脸,“不许拿掉!”
小霍去病顿时不敢往下拽,端的怕三个舅舅不带他玩。
五月的天热归热,风还是凉的。大小五人到没有遮挡物的地里,凉风拂过,顿时令人心情舒畅。与干活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会卫青只觉着炎热枯燥。
“二舅,看什么呢?给我也看看。”小霍去病扯扯他二舅的手。
卫青:“我在感受丰收的味道。”
这话说的叫小不点无法理解,“什么味道啊?”好奇地吸吸鼻子低头嗅嗅。
卫步揪住他的小耳朵把大外甥拉起来,“小麦成熟的味道。你没闻见?”
小不点抓一把麦穗闻闻,“闻到了。”抬手扔地上,“不好闻。”用小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仰头问,“二舅,抓不抓野鸡打兔子了啊?”
“抓!抓回去晌午加餐。”可卫青没看见哪儿有野鸡野兔,随即眼神示意两个弟弟,你们看见了吗。
兄弟二人也没看见。卫广就把弓箭给卫步,去麦场那边问坐在墙边乘凉的孟粮和牛固。
先前孟粮把牛和驴拴到沟边树上喝水吃草的时候,不经意间门瞥到他们几个往地里去,就忍不住跟牛固说,晌午有好吃的了。
一听他们没见着兔子和鸡,等着大吃一顿的二人同时起来。孟粮指着麦场,“就在你们来之前还有野鸡从这边过,怎么可能会没有?”
“往那边过了?”卫广赶忙问。
牛固想想,“往地里去了。”
“不可能!”一个人没看见有可能看差了,他们都没看见,难不成野鸡还会隐身,“你们看到的野鸡是什么样的?”
孟粮下意识说:“野鸡还能——”猛然一顿,他突然想到野鸡和野兔的颜色跟土地以及小麦很像。如果野鸡和野兔子只是低头啃麦粒,没有大动作,还真不容易发现。随即孟粮就叫卫广找几块土坷垃往随便往哪儿砸,卫青他们等着射。
虽然卫广还是觉着不靠谱,但庄稼地里的事,孟粮有时候比卫长君还懂,卫广就信他一次,撩起衣摆兜一堆土坷垃往地里去。
小霍去病一听小舅砸野鸡,他们等着射,激动的弯弓搭箭。
卫青心说,你能射到什么。一看外甥和阿奴的姿势,别说,不愧是韩上大夫的小弟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卫广见他们四个都把弓箭拿出来,“我砸了啊?”随后把土坷垃放地上,一手抓三个像仙女散花办扔出去,顿时惊起野鸡一片。
小霍去病惊得微微张嘴。
阿奴惊呼出声。
卫青和卫步也吓一跳,随着小霍去病一声“快”,兄弟二人回过神,嗖一声,两只木箭跟野鸡擦肩而过。
小霍去病急的跺脚,“怎么回事?”
卫青气笑了,“你射中了?”
“我——”小不点忘了,“我,我没准备好。”
卫广也没想到地里藏着那么多野鸡,顿时觉着土坷垃捡少了,“那我再来一次。”
小霍去病摩拳擦掌,挥着小手,“再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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