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茅塞顿开,然后冲身后三人道:“你们速去准备礼物,明日我们去拜访卫公子。”
三人面露犹豫。女子细眉一横,三人分头行动。
然而卫长君并没有在城里等到明日。
卫长君来好几天了。他可以再呆几天,可几个小的得上课。午饭后卫长君就叫几个小的收拾行李,他交代两个妹妹和母亲,以后深居简出,不论谁来拜访都叫他们去秦岭找他。如果实在不会拒绝,就叫女奴隔着门问找谁。
卫媼和卫孺以及卫少儿觉着他过于谨慎。卫长君叫来两个弟弟,叫他们告诉三人,从年初太皇太后病重到如今总共有多少人拜访过他。
兄弟二人记不清了,只记得得有七八拨人。
卫媼震惊:“他们找你做什么?”
“他们知道陛下曾带人去秦岭拉过我种的红薯,也知道陛下每年秋都会去秦岭打猎,希望我见着陛下帮他们美言几句。”
卫媼:“你帮他们说好话,陛下就会重用他们?”
“我乃长公主舅父,只凭陛下那么喜欢长公主,也会见见我推荐的人。可我一个种地的,又不需要依附别人过活,有必要给自己揽这么多事吗?”
卫媼觉着没必要。
卫孺反而不这样认为,盖因公孙贺家中也有几个门客。
去年卫孺被卫长君好一通训斥,导致她不太敢表达自己的看法,只道听别人讲向陛下举荐人才或养士都可以获得好名声。
卫长君也直接问:“听公孙贺说的?”
卫孺脸色微变,盖因她真听公孙贺说过。
卫长君板起脸正色道:“回去见到公孙贺叫他把家里的门客都打发了。他已经娶了卫夫人长姊,还需要什么好名声?还是他想比陛下名声响亮?”
卫孺脸色煞白,吓得结结巴巴,“大大兄,他——不是——”
卫长君眼神制止她说下去,“他乃陛下心腹之臣,他有几斤几两,什么德行,陛下不比他自己清楚?”
此言一出,卫孺说不下去。
卫媼禁不住说:“你大兄说得对。咱又不指望通过‘孝廉’做官。你大兄想当官跟陛下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养那些人?又不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
卫长君:“听听。枉你们比阿母年轻,脑子比她活,都不如她看得明白。告诉公孙贺和陈掌,有工夫多琢磨琢磨陛下交代的事,少跟那些子不上不下的人把酒言欢结党营私。”
姊妹二人赶忙低头称“诺”。
卫长君转向两个弟弟,“不用我再说了吧?”
兄弟二人赶紧表示他们记下了。
卫长君叫两个妹妹帮他们归置归置衣物,然后对卫媼道:“阿母,家里还有一头去年养的公羊。改日叫仲卿驾车带你过去,住到立冬再回来。”
秋天的秦岭风凉的刺骨,冬天的风如刀子。秦岭也没有熟悉的邻居,离女儿也远,不论进宫探望卫子夫,还是卫孺和卫少儿过来陪她都不方便。
卫媼想了又想觉着她到秦岭长子还得照顾她的喜好,“我就不去了。天冷了,仲卿也不能回回去你那儿,我在家他回来也能踏踏实实吃顿饭。”
卫长君前世父母也不喜欢跟儿女住,嫌到城里跟坐牢似的,不如老家舒坦,吃饭都有人唠嗑。如今卫长君在乡下,可城里的情况跟他前世农村差不多,前后左右邻居都熟,离东市近买菜买肉也方便。
“那你在家该吃吃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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