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当空,窦婴的夫人看着家奴在院里摊豆子,禁不住同窦婴感慨:“大公子讲究人啊。”
窦婴:“他这样的人,不了解他的会觉着不可交。”
“为何?”其夫人不解,“我就觉着他不错。”顿了顿,“我若是年轻十岁——”一见窦婴看她,连忙咽回去,“说笑,说笑。”
老妻愿意陪他来秦岭过着清苦的日子,窦婴也懒得同她计较,“不贪财不慕权不好色,没有任何把柄,谁敢来往?”
“他不是得种地续命?”
窦婴连忙往四周看,奴仆离得远听不见,“此事除了卫家人,便只有陛下、韩嫣、我和你知道。若是叫外人知道,年年赶在庄稼熟之前放一把火,不出年他就会离开人世。”
窦婴的夫人心疼坏了,“多好的人啊。”
“以后见着儿女也不许说,带进棺材里。”
他夫人连连点头,转移话题,“豆子都打下来了,红薯不着急,玉米还能再等一个月,卫家没什么要紧的事,是不是该建房了?”
窦婴:“得看梁家里有没有空。”忽然想到不对,他妻子以前不关心这事,“怎么突然说起这事?”
冬天的秦岭异常的冷,长安城里舒服点,但窦婴的夫人想清静不想回城,更不想应付那些没多少真感情的世家夫人,便想搬去茂陵。
窦婴耐着性子听他夫人说完,很是意外:“你也想给陛下守陵?”
他夫人噎的说不出话,狠狠瞪他一眼心里才畅快,“小卫不是说以后两边住?咱们也两边住。夏天和秋天在这儿,春天和冬天去茂乡。”
窦婴觉着这个主意不错。冬天可以垂钓,春天可以沿着河岸踏青。哪像在这儿,春天不能上山,只能绕着门前的小沟来回转悠。
窦婴:“陛下的地我们不能惦记。陛下快来了,我叫长君问问陛下。”
八月底,刘彻身着劲装,带着行李抵达秦岭。
屋后的玉米正鲜嫩,红薯也挖出来了,还没下地窖,禁卫可以提供肉食,饭菜好做的很,卫长君很乐意刘彻多住几日——刘彻住多久,卫青就能在家待多久。
得知刘彻打算在此住五天,第四天早上,卫长君一起来就给禁卫安排一件事——杀猪宰羊!
公孙敖十分想念他的烤全羊,这些年就吃过一次。公孙敖就问卫青,可以不杀猪,能不能杀两只羊。
虽然来了二十多个禁卫以及黄门,卫家还有十来口子,卫青还是觉着一头猪和一只羊够了。公孙敖见他毫不犹豫地摇头,勾住他的脖子歪缠。
卫步从旁边过,“我大兄不止会烤全羊,还会烤乳猪。”
公孙敖放过卫青,“你家又没小猪。”
“山上有啊。”卫步朝山的方向看一下。
公孙敖眼中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随后吆五喝六,拿着刀剑以及弓箭上山。小霍去病看着长长的队伍很是羡慕,拉着卫青的手仰头问,“二舅舅,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上山打猎啊?”
卫青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小脑袋,“现在不好?功课不重,除了不能上山,想去哪儿玩去哪儿玩。”
“我不想玩。”小不点使劲摇头。
卫青:“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像你这么大天天干活还得饿肚子。”
“为什么呀?”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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