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水井里能放两三天。”
抵达东宫门外,刘彻很是意外,这个时候谁进宫。他记得前几日同太后提过,淮南王兵出淮南,以防细作混进来伤着她,把通往外面的门都关了。”
黄门见他盯着旁侧的马车,“陛下,像是平阳侯府的车。”
“平阳侯病了?”刘彻令驭手继续,直接去长信宫。
到长信宫外,刘彻下车,听到里头欢声笑语,“看来是怕母后寂寞。”
然而不是平阳公主担心太后,而是太后担心平阳公主。平阳侯这一年来小病不断,前些日子太后见平阳公主忧心过度,脸色不好,今日天好,就召她进宫放松放松。
刘彻进去看到皇后也在,恨不得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听卫长君的了。
平阳公主长袖善舞,一见皇帝弟弟停在门外,起身把他拉进来,“不认识我了?”
刘彻挤出一丝笑,“没想到阿姊也在。”
“那还不进来?”平阳公主又拉他一下。刘彻回头,机灵的黄门把小竹篮递上,然后到门外远离“战火”。
帝后二人每每碰上就没有不吵不闹的时候。一个脾气大,一个脾气更大,简直针尖对麦芒,扎彼此,也能伤到旁人。
平阳公主伸手接一下:“上林苑的果子熟了?”
刘彻下意识避开。平阳公主尴尬,被王太后眼神鼓励起来的陈后停住脚步,不好上前,也不想上前。若不是平阳公主多事,哪有她卫子夫什么事。
太后打圆场,“什么果子这么精贵?”
刘彻也意识到他反应过度,同平阳解释,“是很珍贵。”随后拿掉荔枝叶。
平阳长公主不以为意,然而看清楚,顿时瞠目结舌,转向刘彻难以置信。刘彻笑着朝他母亲走去,王太后见着也不敢信。
陈后好奇地看一眼,惊得失态,“陛下上林苑的荔枝种出来了?”
“荔枝到这里水土不服。”刘彻别有深意地看向他母亲,“您尝尝。”
王太后瞬间明白,荔枝来历不凡。宫里不止有平阳公主和陈后,还有她们的婢女,不易多问。她接过刘彻剥好的,吐出荔枝核,禁不住感慨:“新鲜的荔枝竟是这样美味。哀家这辈子值了。”
除了刘彻,一众人都禁不住咽口水。
刘彻心情不错,递给平阳公主一串。太后拿一串想给陈后,再一想荔枝来自卫长君,又禁不住看刘彻。平阳公主眼珠子活泛,到陈后身边,“母后,刚用过饭,我们用这些就够了。”
王太后笑着收回去:“你们先吃。”
刘彻起身,王太后想说什么,只见黄门匆匆进来。王太后先问黄门何事。
黄门下意识看刘彻。刘彻微微颔首他才敢说:“刘陵翁主招了,但有一个条件。”
王太后冷笑:“也不看看她还有几条命。”
黄门内心万分赞同。刘彻示意他继续。黄门道:“她想见卫长君卫大公子。”
陈后差点被荔枝核呛死。平阳公主赶忙按住她的背,给她使个噤声的眼色。随即二人就看到刘彻仿佛眼里淬了毒。
王太后忍不住拍案:“她也配!”
刘彻点头:“告诉她,卫长君不想见他。”
黄门期期艾艾地说:“刘陵翁主可能料到陛下会这么说。她说她想听大公子亲口说。她还说她欠大公子一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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