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悠悠地问:“不练剑了?”
小崽子停下:“我去东院练不行啊?”
卫长君颔首:“行!”
“你要盯着我们吗?”霍去病又问。
卫长君微微摇头:“不需要。这事做不了假。”
两个小崽子很好奇,睁大眼睛支起耳朵聆听教诲。
卫长君笑道:“练剑出的汗跟踢毽子和踢球甚至跑着玩不一样。等你们结束了,我摸摸你们的胳膊腿,看看脸色和头上的汗就知道了。”
两个小崽子想想,可不是吗。
练剑胳膊酸,稍稍碰一下都疼,踢球踢毽子只是腿酸啊。
霍去病满心复杂地打量他大舅,“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啊?大舅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啊?”
卫长君冲他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霍去病下意识往前,阿奴一把把他拉回来,“不记打啊?”
小不点仔细打量他舅,皮笑肉不笑,坏到家了。以致于也不敢再待下去。
刘彻看着两个落荒而逃的小孩,感慨道:“还是你有办法。”
“我这个外甥生来就皮,不能用寻常办法。”卫长君微微摇头,“陛下还回去吗?”
刘彻点头:“天黑的晚过会再走。”注意到南边的麦田,问他今年收成如何。
卫长君先前看的是冬小麦,这边的地不甚肥,好在风进的来,太阳进的来,离水近,麦粒饱满,跟秦岭用了很多粪肥的差不多。
刘彻问他亩产多少。卫长君又看一下苗的稠稀,“不出意外八石。”
“不少了。”比起以前风调雨顺好年景最多三石,刘彻很满意,“今年又是个丰收年。”说到此摇摇头,“今年其实也不顺。”
韩嫣和窦婴看他,出什么事了吗。他们怎么没听说过。
刘彻:“早几年黄河改道从以前田蚡的食邑过,朕还觉着可惜。他的地收拾的真好。”他仔细想想又觉着跟田蚡沾边的实在晦气,不如挖了,“幸好朕没眼皮子浅。早几日收到急奏,黄河决堤,正好从那边分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嘟嘟出来,[何止。淹了十几个郡。]
卫长君不禁问:[这次没有吧?]
[没有。不然他也没心思来跟你亲上加亲。]
卫长君:“陛下该庆幸没对田蚡心慈手软。你舅舅连少府用地都敢要,要没把他一撸到底,您亲自坐镇也别想挖他的食邑。”
这点刘彻没想过。
刘彻回想田蚡的德行,“有可能!他比去病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母后最见不得他流猫尿。”
趴在墙上打盹的狸猫站起来。
韩嫣眼角余光注意到,扭头正好对上狸猫,“没叫你。”
狸猫不信他,冲卫长君“喵”一声。卫长君也不懂猫语,“小狼崽子来了。”
嗖一下,狸猫消失。
几人忍俊不禁。
好一会,刘彻止住笑:“它像不像去病有时候?”
“去病怂的时候比它还怂。气人的时候比小狼崽子还皮。”卫长君叹气,“这两年还好。过两年,那得是一眼没看见就能颠去长安。”
刘彻一直觉着孩子长得太慢。闻言又觉着慢点好,长大了,真难管。
卫长君站的小腿有点疼,就请刘彻上船。刘彻清静一炷香,令禁卫牵马,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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