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摸摸他的小脑袋:“回头我教你们。”
阿奴在外打水弄牙膏,听到这大步跑进来,“郎君,你说‘你们’?”
卫长君难得见他表情外露,一脸兴奋:“是的。”
“去病,快来刷牙,牙膏好了。”
霍去病屁颠屁颠跑出去。
饭毕,卫长君打开院门,闻到夹着泥土水汽以及青草的空气,长舒一口气,然后穿着草鞋往后面去。
东边奴仆们的厨房里刚刚做好饭。奴仆们知道卫长君也会吃高粱饼玉米饼,就请他再吃点。卫长君微微摇头。
最北边一排房子只住了一半,卫长君交代他们饭后把昨夜匆匆收上来的粮食弄空房子里摊开晾晒,以防连阴几天捂霉了。东院西间和西院东偏房也空着,也可以晾晒。
牛固连连点头:“郎君,这活奴婢熟,您这几日忙得腿肚子都抽筋了,歇着去吧。”
卫长君颔首:“那些麦秸盖好了吗?”
孟粮端着碗点头,“放了一层奴婢们编的草席,又盖一层去年打下来的麦秸,没大事。”
卫长君:“回头再打两次,麦粒全打下来咱们就杀只猪,再杀只羊,给所有人补补。”
去年深秋时节才来的奴仆们瞳孔地震,抢收小麦不是他们应该做的吗。怎么还有奖赏啊。
孟粮和牛固笑着点头。
卫长君:“你们用饭吧。”
随着他前脚离开,后脚众人把孟粮和牛固二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打听杀猪宰羊怎么回事。
孟粮和牛固苦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过几年好日子十分珍惜,希望他们也珍惜——好话跟不要钱似的一筐一筐往外倒,夸得卫长君简直天上有地上无。然而新来的奴仆并不觉着夸张,反而嫌城里夸他的人不会夸。
卫家这边喜气洋洋跟过年似的,刘彻看着下个不停的小雨愁的叹气。
东方朔见状试探道:“陛下有何烦心事?”
“这雨是从卯时开始下的吧?都到未时了,怎么还不停?”刘彻眉头紧锁,若是卫青在就好了,可以问问他。
东方朔朝外看去,细雨密如帘,“今年有点旱,一个多月没下雨了,该下了。”
黄门暗暗瞪他一眼,素日的机灵劲哪儿去了,“陛下莫愁。大公子那么聪慧的人,还能不知道抢收。即便来不及把所有小麦收下去,也会先收亩产高的。”
东方朔恍然大悟:“陛下,那边也有您的地?臣叫管此事的人过来,你问问?”
黄门禁不住说:“他这会不在茂陵也在粮仓那边,上哪儿找人去?”
东方朔想想也是,人在宫里,陛下还不愁了。随后刘彻用午饭的时候,东方朔找个理由出去,令禁卫盯着,一旦少府诸人出现,就叫他们来宣室。
雨到晚上也没停,自然没人进宫。
好在翌日天空亮了,虽然没出太阳,但也没了乌云。等到晌午,太阳露出头来。牛固和孟粮等人拿着铁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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