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点头:“天气热,厨房又比外面热,半个时辰面就发了。韩郎君,您出去等吧。您要是饿了就找小公子,他还有些吃的。”
韩嫣平时辰时四刻用饭,此时将将卯时,别说饭菜,只是水他也不想喝。韩嫣叫醒两个小弟子跟他到山边读书。那边清静,他们不容易分心。
一个时辰后,韩嫣和两个小的渴了,回来喝点水歇一会,韩嫣就看着他们习武练剑。卫步和卫广担心荒废了,就跟他们比箭法。
赵大打扫院落和茅房,牛固喂牲口,西芮洗菜,卫长君闲来无事拎着水浇屋后的瓜地菜地。来来回回,院里热闹极了,小公孙敬声起来就往外跑。
卫孺趿拉着鞋追。卫少儿倚着门框道:“院里院外都是人,慌什么?我要是你,随便他怎么跑,知道吃饭睡觉就行了。”
这话说的卫孺不好上前。
卫媼从正房出来:“你大兄对敬声严格也不会看着他摔倒不管。”
听到这,卫孺忍不住说:“可他太严了。去病小时候也不是这样。”
这话叫卫少儿不禁冷笑:“去病小时候敢打谁?咱家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没给过他几巴掌?他三岁之前谁有空成天看着他抱着他?”顿了顿,很是怀疑,“你是真不懂,还是认为大兄不该管外甥?觉着不该就回城。要是不懂就少说,显得你个太仆之妻还不如我见多识广。”
赵大拎着水桶从茅房出来,看到小公孙敬声习惯性迎上来——以前整天盯霍去病养出来的。他到大门边听到争吵声,脚步一顿,单手抄起小的疾步往正院去。
卫长君把瓜果蔬菜浇好,拿着剑准备找韩嫣对练,“出什么事了?”
赵大放下小的,朝东院睨了一眼,“郎君的两个妹妹吵起来了。”
卫少儿这几日愈发烦卫孺,盖因卫孺没少拿霍去病说事。卫长君不意外:“没动手吧?那就当没听见。敬声,跟舅舅玩儿去。”不是商量,卫长君把剑的另一端给他。
小孩盯着剑端不明所以,他拿不动啊。
宝剑未出鞘,赵大明白他的意思叫小孩握着剑端。赵大拿着小孩的手攥住,“去吧。你大表兄在门外耍剑。”
小公孙敬声喜欢看大表兄耍剑,小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卫长君低头看一下他跟上来了吗。小孩吓得笑容凝固。卫长君忍着笑收回视线,慢慢拉着他出去。
到门外,卫长君不开口,他也不敢松手。
卫长君牵着他靠墙站,“在这儿看。”
小孩慌得点头。
卫长君注意到他脸上的眼屎,像是刚起来,“尿尿了吗?”
小孩摇头。
卫长君带他去正院院里的茅房,只因这里的茅房只有尿壶,“以后回去也这样尿。不可以尿院里或吃饭的屋里。”
小孩不懂为何不行依然乖乖点头。
再次回到大门外,韩嫣还在纠正霍去病和阿奴的姿势,偶尔看一下那五个半大小子。卫长君见他很忙,掰两个树枝,他一个小外甥一个,学卫步和卫广对练。
没有孩子喜欢被人整天盯着或被长辈拘在怀里。小公孙敬声也不例外。小孩怕他大舅,起初只敢试探着碰碰大舅的树枝。大舅的树枝没抽他,而是打他的树枝,小孩胆子大了,从一下两下到三四下,一直到由着性子乱挥也没挨揍,他来了兴趣。
卫长君累了不想陪玩,手上用力,压住小外甥的树枝,“你输了。”
小公孙敬声忘记大舅的可怕,移动身体反击,而无论他去哪儿树枝往哪儿打都会被他大舅的压住,不由地臭脾气上来,往地上一扔。
卫长君挑眉:“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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