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很难受。卫长君把手给他,小孩就把手递过去。一大一小进院,霍去病酸了,嘀咕道:“有了小外甥忘了大外甥。”
韩嫣愣一下:“说什么?”
阿奴捏着鼻子,瓮声道:“家里的醋缸倒了。”
霍去病扔下剑作势掐他的脖子。阿奴闪身躲开,捡起剑,“再来一会。你又不是不知道,郎君费心管他是不想他给咱们惹麻烦。以后他不懂事学田蚡,郎君真能打断他的腿?公孙贺和姨母没意见,公孙家其他人也不许。”
打霍去病记事起就跟阿奴同吃同住。卫长君对阿奴好一些,霍去病不嫉妒。盖因阿奴自个得了好吃的也会想着给他留一半。横插进来一个小孩,霍去病各种不习惯。他没接阿奴递来的剑,“我去看看。”
到院里听到大舅吩咐曹女给小表弟加餐——用一个鸡蛋做一份鸡蛋羹。霍去病禁不住大声说:“我也要。”
“你不是吃腻了?”卫长君奇怪。
霍去病微微扬起下巴:“我又想吃了。”
卫长君:“那多打几个鸡蛋做一盆,你吃多少盛多少?”
“我不要一起的,我也要一碗一份的。”
卫长君怀疑他故意找茬,“我看你是三天不挨皮又痒了。”
“不想给做就直说。”
卫长君气笑了,“过来挑个鸡蛋。”
霍去病抬起脚陡然想起不对,家里近几天吃的鸡蛋是从茂陵带来的,而茂陵老母鸡下的蛋大小几乎一样,挑什么挑。
怕不是过去给他一顿打吧。
霍去病后退:“爱做不做!”
卫长君吩咐曹女,蒸饼的时候再加一个笼屉,蒸两碗和一盆鸡蛋羹。
曹女:“以前做好吃的都是先紧着小公子,你方才只说给公孙小公子做蛋羹,小公子是不是听到这话不高兴了?”
“不然呢?”卫长君无奈地摇头。
曹女从厨房出来,“奴婢再去掐点葱叶?”
卫长君颔首,继续给小外甥擦脸。水是温的,卫长君顺便给他擦擦身上的汗。身上舒服了,小孩起来没多久还不累,又要出去玩儿。
卫长君:“自个去。表兄小舅都在门外。”
时常拉粮食和水进来,卫长君就把正院门槛打掉了。小孩顺顺当当到大门边,扶着门框一点点踩上门槛。赵大看见下意识上前把可以活动的门槛拿掉,蹲下去的那一瞬间想起霍去病和阿奴小时候跪在地上爬门槛,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卫长君只假装看不见。
起初赵大觉着贵人家养孩子还不如乡野草民精细。偶尔到城里看到斗鸡走马的膏粱子弟,他才认识到卫长君的良苦用心。
“小公子,慢点。”赵大给他助威。
小孩晃晃悠悠到门外,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愣了愣,回过神张嘴就想哭。
卫广过来问:“摔疼了?”
小孩点点小脑袋伸手要抱抱。
卫广:“摔的起不来了?我去找医者,给你弄很苦很苦的药。”
别看孩子不记事,但药这个字刻在了骨子里,他慌忙爬起来大喊:“不疼了,不疼了。”
韩嫣没憋住笑出声来。
卫广忍着笑拍拍他身上的土,“不疼就来玩吧。”
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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