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和卫家奴仆没少掌舵,他俩换到前面,一盏茶的工夫就到卫家屋角。此刻公孙家的马车也到卫家门外。
霍去病从船上跳下来再跑到岸上,恰好看到公孙贺接过公孙敬声,驭手把手臂递给卫孺,撑着她下车。
河岸离卫家五六丈的样子,霍去病蹦蹦跳跳动静不小,公孙贺循声看过来,神色不以为意。随后他睁大眼睛,呆若木鸡。
霍去病感到奇怪,往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啊。
韩嫣不放过任何嘲笑公孙贺的机会,嗤笑一声:“千算万算没算到陛下早几天来过,今日又来了吧。”
刘彻:“朕没用车,他确实不知道朕今日出来。”
宫里养着不少马,刘彻骑马出来,小黄门只需告知马监一声提前把马备好便可。
“上次朕来他也不知道。”刘彻又补一句。
这样韩嫣更想不通了,既然不知道会跟陛下撞上,他怎么不请假。亦或者说公孙贺不愧是个人才,隔了五天才来,真真处惊不乱。
这就冤枉公孙贺了。
公孙贺的父亲认为天大地大陛下最大。公孙贺不能因为给大舅子道歉和道谢而告假不顾陛下。这也是公孙贺没见过刘彻在卫长君这儿比在宫里自在——宫里有太后盯着,刘彻不敢左手饭团右手碗,吃一口米和油条,呼啦一口豆腐汤,没有半点天子威严。
公孙贺五日一休,到家得沐浴洗头发,没空前往秦岭或茂陵也不怪他。但朝中每逢过节也有假,比如冬至就放三天假。公孙家有心,逢年过节单独拜访卫长君,或很早以前他带车队去秦岭拉红薯小麦玉米的时候,像东方朔似的厚着脸皮同卫长君亲近,也能窥到一二。
可惜没有如果。
刘彻到跟前,公孙贺慌忙把儿子放地上,“微臣给陛下请安。”
“免礼。”刘彻明知故问,“来探望长君?”
公孙贺低头躬身道:“回陛下。是的。”说出来兴许心虚,补一句,“敬声想舅舅了。”
韩嫣憋不住轻咳一声,该夸公孙家机灵呢,还是说公孙贺聪明呢。
卫青嘴角泛起冷笑。
以前卫青对两个姊夫不亲厚但也不厌恶。盖因没机会相处。偶尔他甚至觉着公孙贺比陈掌出色,毕竟一个官至太仆,一个在宫里给陛下或各府衙跑跑腿,没出息的很。
如今卫青觉着陈掌很好,无大才也不会自作聪明,清楚自己的身份,大兄叫他朝西他不敢往东,大兄咳嗽一声他不敢哼唧。
“去病,带敬声上船玩儿会。”他把小外甥支的远远的,看公孙贺见着大兄还怎么放屁。
霍去病眉头微蹙:“我——”
“我说不算你?”卫青虎着脸,霍去病吓得往后退一步。阿奴往前,冲小公孙敬声伸手:“敬声,记得我吗?大舅家的阿奴。”
公孙敬声不记得。他对大舅记忆深刻。大舅很凶很好,他追狗逗猫大舅不骂他,他在土里打滚,大舅也不打他。
“爱屋及乌”,虚岁方四岁的小孩伸出小手,晃晃悠悠朝阿奴扑去。
卫孺:“敬声,先跟我见见大舅再去玩。”
阿奴抱起他:“姨母不是外人,敬声又是郎君的亲外甥,郎君不会在意这些虚礼。敬声,我们上船玩好不好?”朝岸边的大船看去。
公孙敬声被公孙家养的胆子很大,给他根棍子敢把天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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