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朕知道。”
“陛下也该知道六月之前乡民不得闲?”
刘彻笑了,“朕当出什么事了。长君不是以为朕想开春或初夏发兵吧?”见他面露诧异,“朕敢这么胡来,太后也不许。”
卫长君放心下来:“需要提前这么早筹备吗?”
“上次跟这次不同。这次朕想速战速决。”
卫长君:“骑兵?”
刘彻点头。
“匈奴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而大汉百姓极少骑马。军中兵将也不如匈奴还不会走路就先学会骑马。您是得提前至少半年练兵。”
刘彻没有想过花半年时间练兵,“需要半年?”
卫长君很是意外,“陛下要觉得半年太久,选兵的时候按骑兵年龄挑也行。不知陛下打算派多少骑兵?”
刘彻往四周看一下,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包括河岸边的船舱里,“窦婴呢?”
“这几日忽冷忽热病了,在城中魏其侯府休养。陛下放心,韩兄和去病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
刘彻找个树枝在地上画四道杠,每道杠上写下一个名字。他一边写一边看卫长君的神色,卫青、公孙敖甚至公孙贺出来,卫长君都没变脸。“李广”二字一出,卫长君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一下,仿佛在说,怎么还有他。
刘彻相信他没看错,虽然稍纵即逝。
“可以吧?”刘彻问。
卫长君下意识摸摸鼻子,犹豫要不要说实话。不说吧,都是一条条人命,要是说了,李广换成别人还不如李广,他会不会良心不安?
卫长君相信他会,他是人不是畜生。
前世他都没见过被杀死的人。
刘彻:“不好说?”
“除了我弟,陛下觉着我了解谁?”卫长君反问。
刘彻知道该怎么做的了,笑着说:“也是。不为难你了。”抬脚把地上的人名抹平。
卫长君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陛下打算派多少人,但我觉着应该宁缺毋滥。骑兵骑术精湛,就是碰到匈奴大军也能逃回来。您派的人多,良莠不齐,碰到小股匈奴也有可能全军覆没。”
“朕凑不出四路大军,长君是不是劝朕放弃?”
卫长君摇头:“陛下乃天子,看得比我远。该不该出击匈奴,您比我清楚。我想说兵不足也可以弥补,每人多准备一到两把弓。力气小的小弓,力气大的大弓。听说有一种弓放开近一丈长,陛下不妨试着做几把,配给力气大的士兵。”
刘彻确定他今日来对了,“朕回去就安排。还有呢?”
“我说出来你可能觉着我胡闹。”
刘彻:“朕还敢治你的罪?”
“陛下吃过油茶?”
刘彻点头,不知他何意。
“陛下觉着给他们准备些炒面如何?”
刘彻笑着打量他,“心疼你弟?”
卫长君不自在的别过脸,凉凉道:“我弟二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他身为将军,还能少他吃的喝的?”
刘彻嗤笑,“你当朕没吃过干粮?煮都煮不开。炒面多好,放点热水就是热汤。”
“但白面难得,猪油也不便宜,还不好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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