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韩嫣自个倒一杯,给窦婴一杯,又给刘彻倒一杯。
刘彻瞥一眼卫长君,你也学学韩嫣。
卫长君装没看见,收拾好自个的碗筷递给阿奴。阿奴连同他和霍去病的送去厨房。刘彻气笑了,他还没吃好,卫长君就敢掀摊子。他想干什么啊他!
分餐又不是聚餐。他收拾他的,也碍着刘彻了?就是碍着他了又如何?这里是卫家!
刘彻倒也没说什么。卫长君恭恭敬敬的反倒奇了怪了。不过这样一来,刘彻也没法再细嚼慢咽磨磨蹭蹭。
一盏茶的工夫,客厅就收拾干净了。
一行人出来,卫长君拐去厨房。刘彻奇怪:“又做什么?”
“开锅!”卫长君回他一句,接着吩咐西芮把灶上的锅拿掉,把他买的八口锅拿过来。
刘彻倚着门框:“难怪吃这么快。早说啊!”
窦婴很想说,如今天长了,也不差一盏茶或一炷香的工夫。卫长君叫阿奴把碗筷送厨房的时候,就没把陛下您当客人,更没把您当天子。但他更知道这话卫长君说可以,他不行!卫长君不求权财好名声,反倒是陛下时常有求于卫长君。陛下容忍卫长君放肆,没必要忍他。
“陛下,这里油烟重,到这边来。”窦婴指着对面偏房。
曹女机灵的搬几张椅子过来。
韩嫣叫霍去病和阿奴消消食去午睡,醒来继续学习。
正院人多睡不着,两个小的找来小公孙敬声去西院卫青房中睡觉。
卫长君前世开过铁锅,还有嘟嘟的资料,摸索着开好一口锅他就熟练了。还没等霍去病午睡醒来,八口锅就搞好了,且洗的干干净净。
刘彻看着锅很亮,又觉着铁锅炒的菜比宫里的铜锅煮的,鏊子做的可口多了,“长君,军营里还有别的锅,仲卿他们是急行军,不能带太多,其实加一口铁锅就够了吧?”
卫长君眉心一跳:“是的。”没容刘彻开口,“许君,把这四口锅收起来!”
刘彻脸色骤变,慌忙说:“朕算错了,算错了,一口不够,只是烧水也得至少两口铁锅。”
“是吗?”卫长君明知故意,“那等仲卿回来,我得问问他两口锅够不够。”
刘彻想说,行!忽然心中一动,他什么意思?卫青定能凯旋?
思及此,刘彻怀疑他想多了。可再一想自打他去年提起出击匈奴,卫长君就没露出过担忧之色。方才也是抱怨两个小弟忙,而不是担心卫青,这说明什么?
刘彻心跳如鼓,又担心卫长君看出来,以后变成锯了嘴子的葫芦,一个字也不说,他便木着一张脸,“心胸如此狭隘,不觉着羞愧吗?”
“愧对列祖列宗吗?陛下倒是说说,草民列祖列宗是谁?”
刘彻哪知道。
估计卫媼自个都不清楚,否则卫家兄弟姊妹七个也不至于都跟她姓。
“除了嘴没人了。朕懒得跟你贫。”刘彻起身朝门外喊去,令黄门把铁锅搬车上去,他再歇一会儿就回去。
昼变长了,夜短了。刘彻起驾回宫的时候离城门关闭近一个半时辰。半道上,黄门就问他要不要拐去军营,顺便把锅送过去。
刘彻想自留一半,有些犹豫,就要先回宫。
到宣室殿,刘彻屏退所有人,又把卫长君对此次出击匈奴的态度仔仔细细过一遍,确定除了看到“李广”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其他时候都跟事不关己似的。可四路大军有一路是卫青,他不该如此才是。
刘彻握紧拳头,叫黄门进来,八口锅全给卫青等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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