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不是他算出吉凶,而是相信卫青啊。
“还给朕!”刘彻伸手夺走。
卫长君嗤一声:“我还不稀罕看呢。等我弟回来叫我弟讲给我听。”
“那也是先讲给朕听。”
韩嫣一看二人要打起来,顾不上感慨以前只知道卫青不凡, 没想到如此不凡, “陛下,仲卿还在边关等您示下,是不是先把这事安排下去?我看信上没提公孙贺, 公孙贺部有消息了吗?”
刘彻摇头:“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停顿一下,“长君, 快给朕弄些吃的。”
卫长君笑了:“陛下,江山是您的。就您这样的,您觉着我有可能给我弟锦囊妙计, 叫他帮您开疆辟土吗?”
“朕也觉着你没这么好心。你只会叮嘱仲卿,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刘彻想想,“还有可能叫他掀了龙城立即回来。”长叹一口气,万千感慨,“亏得仲卿不是个自私的伪君子。”
他还来劲了。卫长君往椅子上一坐,“我看谁敢你给你弄吃的。”
窦婴从屋里出来。
窦婴脾胃不如卫长君和韩嫣,他少吃多餐,方才在用饭。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很是好奇,出来一看还较上劲了,窦婴决定添一把火,“陛下,臣家中有饭。”
刘彻冲卫长君挑眉,听见了吗。
卫长君点头:“剩饭!”
窦婴顿时感觉到他呼吸骤停。刘彻一看窦婴这表情,也觉着呼吸不畅,指着卫长君:“不气死朕——”
“行了。”卫长君起身,“你也没个儿子,就算立长公主为皇太女,她才几岁?气死您对我们卫家有何益处?以后少小人之心!您是皇帝,天下之主!”说完回屋吩咐女奴准备饭菜。
刘彻气得张了张口,一挥衣袖,吼窦婴,“只有剩饭你说什么?”
窦婴百口莫辩。
韩嫣无语又想笑:“陛下说不过长君,冲魏其侯发什么火。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君向来护犊子。没事他都敢跟你掰手腕,何况事关他弟。仲卿弓马娴熟,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即便没受伤,这个天在边关也受罪。您不提如何封赏还怀疑他,长君能不气你?”
“说得好像你没怀疑似的。”
韩嫣张了张口,“臣是凡人行了吗?”
刘彻依然不满意,可也只能这么算了。总不能真逮住卫长君打一顿,或者抹去卫青的功绩。
窦婴糊涂了,“怎么还跟仲卿有关?”
刘彻把那封奏章递给窦婴。
以前窦婴作为丞相的时候没少替刘彻处理政务。也就不像黄门似的吓得不敢碰。窦婴接过去大概看一遍觉着没看清,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一遍,依然觉着眼花了。
刘彻心里舒坦了,原来不是他当皇帝的孤陋寡闻。瞧瞧窦婴,上过战场,当过大将军,还当过丞相,年过半百了,吓成什么样了。
窦婴脖子很酸,不得不抬起头来,“陛下,这——这上面写的,是真的?”
“出自卫长君之手有可能夸张。仲卿亲笔所写,只能是真的。”
卫长君出来正好听到这句,又气笑了,“不捎带上我,不会说话是不是?”
刘彻假装没听见。
今年风调雨顺,六月是很多瓜果丰收时节,刘彻在卫家门口甚至能闻到地头上的果香,院里的瓜香。刘彻素日吃的瓜果是底下人准备好的,以至于像西瓜那样的他看不出熟没熟。他就叫韩嫣同他摘个西瓜。
那份卫青亲笔所写的奏章还在窦婴手里,窦婴看看青年天子的背影,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卫长君,“是真的吗?”
卫长君点头。
“可陛下,怎么像早就知道似的?”
卫长君好笑:“他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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