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还认为他是卫长君特意选的。能当管事懂得肯定多。于是她把这事告诉孟粮,问孟粮她做的对不对。
卫长君提醒过孟粮,约束奴仆,无事不要出府。孟粮不信卫长君没跟张氏说过:“夫人就不该请客。郎君,奴婢是说大公子没提醒过夫人,深居简出吗?”
张氏脸色涨红。
孟粮仗着有卫长君撑腰,并不怕张氏责罚,“此事之后会更多。幸好夫人守住了。”
“你是说我那个姊妹只是开始?”
孟粮颔首,“老夫人天天关门闭户万事不管。陈家,大公子二妹夫倒是想管,但他人微言轻。公孙太仆说话不好使。我们家能叫陛下网开一面的除了将军就是大公子。
“大公子那边走不通,世人皆知。将军面嫩,您又是新妇脸皮薄,不在朝的会来找你,在朝的都会去找将军。不信,夫人等着吧。”
张氏心慌又觉着孟粮过于夸张。她叔父也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她婚前也没听说有人找叔父啊。
孟粮看出她不信,不再言语。现实会教她做人。
现实没留给张氏太多时间。翌日便有人带着礼物登门。
张氏不认识,直接拒了。又过一日,表姊妹带着人过来。张氏想把人请进来,孟粮轻咳一声。张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在大门口问表姊妹何事。
表姊妹直言进去说。张氏不敢让步,直言在门口说也一样。表姊妹面上挂不住,脸色不渝。张氏面皮薄犹豫起来。孟粮出来当坏人,“夫人的姊妹来探望夫人,侯府欢迎。其他不认识的,还是请回吧。”
张氏连连点头。
来人不敢冲张氏发火,但敢呵斥孟粮。
孟粮被骂也不生气,只问来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卫大公子身边的孟粮。我的意思就是大公子的意思。要我去请大公子?”
城中百姓有个共识,英勇的卫将军可以得罪,种地的卫大公子不能得罪。
来人赶忙示意张氏的表姊妹先回去。
一众人走后,孟粮看向张氏:“夫人还认为奴婢夸张吗?”
张氏窘迫,讷讷道:“我表现的那么明显?”
“不怪夫人,夫人没经历过。”
张氏好奇:“你经历过?”
“多了。”孟粮告诉她早年随大公子在秦岭种地,一天得接待五六拨。大公子不是她可比的,他前一刻同人称兄道弟,下一刻能把人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夫人也能做到,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像今日越俎代庖。
年仅十六岁,养在闺中的女子哪能做到啊。从此以后,她听卫长君的话,关门度日。实在想出去就躲去婆母家。她倒是想回张家,又怕遇到亲戚邻居找她说情。
待到夏收时节,张汤侄女跟他一样不会做人,攀上高枝就不认亲戚等流言传遍了长安每一个角落。
成天在外面逛的卫少儿自然听说了。
卫少儿问她母亲怎么回事。卫媼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问三摇头什么也不知。卫少儿气得直接去侯府。张氏见着她想也没想就问:“二姊也是来找夫君说情的?”
这话把卫少儿问住。
府里人口少,没多少事。孟粮就在正院守着。卫少儿朝外看到坐在廊檐下的孟粮,就问他什么意思。
孟粮直言这些日子侯府大门快被踏平了。
卫少儿懂了:“陛下令富裕人家前往茂陵那事?难怪城中近日都在说你年纪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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