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敬声,我只要两只鸡,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三只,不要说在大舅心里你还不如一只鸡。”
公孙敬声明白,死了三只,他屁股开花。
“不打就不打。”孩子嘀咕一声,耐心等待,瞅准时机,一击即中。
钟媼从网兜里救下鸡就拿院里宰杀清洗。
公孙敬声闲了下来,又羡慕可以在山林里穿梭的表兄,“大舅,表兄说他第一次进山也才八岁。”
“我怎么不知道?”卫长君好笑。
窦婴:“你表兄第一次进山十岁。”
“那就是还得再等两年?”公孙敬声伸出手,“七百多天啊。”说完无力地倒在卫长君身上。
卫长君抬手环住他,“可以问问你二舅。”
公孙敬声想说他怕二舅。再一想三舅和小舅事不多但很忙,偶尔回来一次也只知道睡觉,他父亲废话很多,看见他就烦。他只能指望二舅。
“二舅什么时候回来啊?”
卫长君想到窦婴还不知道,先告诉窦婴卫青此番全甲兵而还。窦婴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激动的心平复下来,卫长君才有空告诉外甥,很快。
然而很慢。卫青此番活捉匈奴数千人,又没打算杀,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往关中移。除了人还有数百万牲畜。大军边走边吃,等入关还有百万头。入关后有了粮食,兵将也不爱顿顿肉,以至于等到长安地界上还有几十万头。
长安周边人多,商人也多。有商人进城告诉百姓卫青又一次大胜,百姓都忍不住出城看。卫媼和卫青之妻也没忍住,随着百姓出城“迎接”他。
一些羡慕卫青的人羡慕不动了。可仍然有一部分认为卫青抢了他们的功劳。有人就没忍住跟皇亲国戚抱怨。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阳信长公主心动了,看望王太后的时候就问,卫青下次出兵能不能把她儿子平阳侯曹襄带上。
王太后知道她不能应,盖因她不止一个女儿,不止一个外孙。皇家也不止一位公主。太后叫她自个找皇帝。
太后跟皇帝之间没龌龊,不像窦太皇太后偏疼小儿,惹得景帝不快。刘彻给卫青放假令其跟家人团聚,养养身体,他也腾出空去东宫请安。母子俩唠几句家常,太后就把女儿的打算告诉儿子。
刘彻头疼:“襄儿的破身子骨都不如卫步和卫广。仲卿都没想过带两个弟弟捡军功,他跟着掺和什么。”
“不是襄儿要去。你该知道,阳信虽然嫁了夏侯颇,平阳侯府依然她说了算。”
刘彻:“可襄儿连只鸡都杀过,哪敢杀匈奴。何况行军辛苦,就算下次依然跟这次一样顺利,他回来也得减寿三年。”
“哀家回头直接告诉她?”
刘彻摇头:“她不信。连她都认为上了战场就能捡到功劳,其他人指不定怎么想。”忽然想起卫长君提的“损招”。刘彻屏退左右,直到长信宫大殿只有他母子二人,“您说朕是不是可以令世家子弟功勋之后组成一支军队,然后令李广为将?”
王太后下意识想说,有何不可。到嘴边想起第一次骑袭匈奴,吓得忙问:“你想世家绝种?”
“朕是那样的人?”刘彻摇摇头。
太后不信心狠的儿子,“随你怎么想,但襄儿不行。”
“匈奴此次元气大伤,指不定得几年才能缓过来。”刘彻笑着说:“何况朕只是说说而已。行军打仗又不是过家家。”
太后心想,不是过家家你叫李广领兵,而不是叫卫青拖着他们。
“再说了,一支骑兵至少得五千人,长安哪有那么多世家子弟。”
长安是没有,天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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