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儿这么乖?”他话里有话,可惜刘彻没听出来,显摆地说:“朕的儿子又不是你家那几个皮小子。”
卫长君心想,但愿五年后你还能这么说。
“上一个这么认为的人,正到处找后悔药呢。”
刘彻下意识问:“谁?”
“公孙贺和卫孺。敬声给我一巴掌,他们都以为孩子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刘彻笑了:“敬声皮,据儿乖,能一样吗?”
“敬声皮,我承认。你不觉着据儿太乖了吗?这么大的孩子刚刚会走,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在你怀里多久了,只是动一下。”
刘彻想想自家儿子,来的路上好奇来着,“据儿听话。再说了,这么冷的天,不叫朕抱着,叫他去哪儿?亏你还是他亲舅。病了你不心疼?”
卫长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刘彻,明知道他正稀罕儿子,还跟他说这些,“我一时忘了行了吧?”
刘彻总觉着被敷衍了,不满地瞪他一眼。
“韩嫣一直想去塞外看看,叫韩嫣跟我去吧。”卫长君言归正传。
刘彻楞了一下,“太守?”
卫长君颔首:“大好男儿,因为你陪我在秦岭和茂陵荒废了近十年,您还想叫他一直这样?太后身子骨很好吧?”
“前些日子病了一次。以前你给我的药方,朕令人做的药丸,给母后服下去好多了。”近几日太后精气神很好,刘彻觉着他母亲还能再活三五年。三五年后,韩嫣就四十了。刘彻叹了口气,“朕以为你会推荐别人。”
卫长君:“东方朔?主父偃?张汤,你肯定不舍得。虽然他俩听我的,可他俩骑射不行,也不如韩嫣了解匈奴。其他人,我不了解。”说到此,想起主父偃命不久矣,“陛下,纵观历史,当皇帝的都喜欢制衡。主父偃狂傲,很多人恨不得生撕了他,但他不失为一把好刀,偶尔还能当磨刀石。”
刘彻很是意外,多年了头一次啊。
“你是在替主父偃说情吗?”
“主父偃心胸狭隘,公孙弘的心胸也称不上宽广。主父偃虽然得你暗示上书设朔方、五原两郡,公孙弘还是会记在他身上。盖因公孙弘不敢埋怨你,这口憋屈又得出来。
“我不清楚你想用公孙弘做什么,但有主父偃在,他就是魏其侯时期的田蚡,或者田蚡时期的魏其侯。官至丞相也不敢任性妄为。”卫长君话锋一转,“这是朝堂之事。军中,您是不是也得扶一个出来?”
刘彻冷笑:“绕这么大个弯子,最后这句才是你的目的吧?朕倒是想扶一个,可除了你弟还有谁?以后别逮住机会就试探朕。仲卿不是公孙弘,永远不可能成为主父偃。要是你掌兵,朕无人可用也得扶一个出来牵制你。”
“谢谢陛下这么看得起我。”卫长君转过头看湖面,慌忙起身甩鱼竿。
小刘据吓一跳。
刘彻抱住他起来:“不怕,不怕,大舅给据儿钓一条大鲤鱼。”
鲤鱼甩到船上,乖乖的小刘据很是好奇,挣扎着想下来。刘彻担心鱼伤着儿子,后退一步才舍得放开儿子。
小小的刘据伸出小手想摸摸,一看鱼扑通,又吓得缩回去。刘彻看着儿子一会儿蹲下一会儿伸头,忍不住笑了。他过去按住鲤鱼,给儿子使个眼色。小小的刘据过去轻轻戳一下,鱼尾一动,他吓得慌忙缩回去。
刘彻不禁说:“长君,据儿是不如去病和敬声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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