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女子慌了,“我不是说大公子慢。您是做大事的人,不应该被这些小活所累。”
卫长君笑笑:“我也没多想。”看到石槽里的米和稻壳混在一起,“不用弄的很干净。反正吃的时候还得洗。对了,家里还有点事——”
“好了给您送过去。”
卫长君点了点头,到家叫嘟嘟出来。
[现在买?]嘟嘟问。
卫长君把屋里屋外仔细查一遍,确定连小外甥公孙敬声也跑出去了,他就叫嘟嘟买两布袋白面和一麻袋白米。
卫长君先把白面放霍去病和阿奴房中。舂好的米送来,卫长君把米倒缸里,然后倒入他买的米。傍晚粮食晒干磨成粉送来,晚饭后趁着赵破奴他们去洗漱,卫长君把霍去病房中的面弄出来,跟磨的面倒一起。
韩嫣起初见他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他又憋着什么坏。亦步亦趋跟着他到厨房,发现米缸满了,很是惊讶,“什么时候送来的?”
“上午。”卫长君把面袋子塞锅底下烧火。
面袋子上面有字,但是楷体,要是留着被赵破奴看见,小伙子问起来,卫长君可没法解释。
韩嫣不禁问:“怎么不早送来?”
“那几个孩子问起来,我怎么解释?”卫长君反问,“你别忘了连敬声都不知道。”
韩嫣:“那孩子粗心大意。指不定等你老了,他都不知道成天用的胰子和牙膏等物是凭空出现的。”
卫长君盖上米缸和面缸,“别说漏嘴了。无论谁问都说我叫人磨的。”
韩嫣点头,“面就不必了吧?”
“这面粉留着做炸果子。磨的面粉糙,得用细箩过。许君曹女不在这儿,几个小子不会,我懒得过。”
韩嫣想起霍去病昨天傍晚说的话,“去病这下高兴了。对了,锅里还有热水,你可以准备沐浴了。我去堂屋看看敬声写完了吗。”
公孙敬声不长记性,昨天功课没写完,晚上写到亥时,困得眼睛睁不开了,今天还是先玩,玩尽兴了再写功课。
韩嫣进屋看到他揉着眼睛写算术题,很是想笑,“明日还玩儿吗?”
“我没玩!”公孙敬声大声辩解。
韩嫣朝他脑袋上呼噜一把,“有理不在声高。没完干什么去了?”
“骑马练剑啊。不信你问表兄和阿奴。”
韩嫣提醒他:“你表兄忙着教赵破奴识字,阿奴教他弓箭,没空管你,知道你玩没玩?”
“你都不信我还问我?”公孙敬声瞪他一眼,抬起小手推他的胳膊,“出去,出去,别打扰我算数。”
韩嫣迤迤然到门口,“敬声,你大舅打算过几日做美食。”
小少年猛然抬头。
“你知道的。”韩嫣说完出去。
我知道什么?公孙敬声纳闷。忽然福至心灵,他知道,乖乖听话,过几日才有的吃。
翌日,公孙敬声当真跟着他表兄和阿奴。一人玩的时候他玩,一人回房看书练字,他也回屋写功课。
过于懂事,导致霍去病频频朝堂屋方向看,“公孙敬声早上吃错东西了?”
阿奴也觉着奇怪,“我去问问。”
到堂屋门口,阿奴停下,扒着门框往里看,公孙敬声竟然没往榻上躺,“敬声,郎君昨晚训你了?”
“我又没干坏事。”公孙敬声头也不抬地反驳,“我也不是你和表兄,成天叫大舅操心。”
阿奴真想照他脑袋上来一下,“那怎么没去找随父母迁来的小孩玩儿?”
“我长大了啊。”公孙敬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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