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搬出纺车在屋角纺棉线的女人们也觉着许多人一起成亲很有趣。其中有个女子一直认为韩嫣跟卫长君关系非同寻常。前些日子帮卫长君搬家,她才知道卫长君和韩嫣不住一个屋。那女子好奇地问:“大公子也有三十多了吧?”
卫长君转向她:“也该成家了?”
女子点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配得上大公子。”
韩嫣拿着油条出来,闻言差点咬到舌头,“寻常人他看不上。你就别费心了。”
“我们五百个姊妹一个都瞧不上?”女子不信,“我们把最美的给大公子留着呢。”
卫长君慌忙以拳挡嘴,别过脸咳嗽。
韩嫣嘶一声,咬到舌头了。
七八个女子相视一眼,难道她们错了,两人其实有点什么。
既如此何必分开住。她们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男人在一块。在她们村她们亭以及长安城,这样的还不少呢。
韩嫣眼瞅着她们想歪了,赶忙阻止:“听说过刘陵翁主吗?”
“那怎么没听说过。”三十来岁没了夫婿,母家又回不去,只能跟卫长君来此讨生活的女子快言快语,“淮南王最美的女儿。听说跟田蚡有点什么。真的假的?”
最先问卫长君多大的女子接道:“还用问啊?田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缺钱,也不缺地和宅子,没点别的好处,他舍得跟淮南王勾勾搭搭?就算淮南王成了,也不会比他当初好多少。”
异姓只能封侯,而田蚡出事前已经是武安侯。
其他女子深以为然。
韩嫣差点说不下去:“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刘陵心悦大公子。大公子圣人,坐怀不乱。”
七八个女子齐刷刷看向卫长君,从上而下,到他腰部停下。
饶是卫长君上辈子活了四十多年,这辈子又会活十多年,依然忍不住脸红:“往哪儿看?我是男人!”
几个女子齐齐点头,异口同声:“原来到处传大公子习了道法是真的?难怪大公子无所不知。”
卫长君暗暗松了一口气,瞪一眼韩嫣,不许再乱说。
韩嫣哪知道这些女子这么大胆:“做活吧。坏了大公子的金身,陛下饶不了你们。”
几人低下头互相看看,不敢再用眼神调戏卫长君,也不敢催他相看对象。最漂亮的姊妹还是嫁给手艺最好又最周正的匠人吧。
兵卒不行,容易丧命。
万一跟他好了,他跑了,撇下孤儿寡母怎么过。不是人人都是卫媼,有勇气养一个又一个,一个比一个出息。
韩嫣大步追上卫长君。
卫长君回头:“不去城墙边盯着,有事?”
“刚给敬声讲一篇文章,出来透透气。”韩嫣朝西看,“没去窑厂?”
起初窑厂需要卫长君盯着。不盯着他也不放心,怕出事。如今一个比一个仔细,卫长君过去反而像外行指导内行。
“他们分工明确,我去了像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碍眼。”卫长君停一下,“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做纸?”
“有竹子?”
卫长君摇头:“有楮树也行。”西边有一座山,比秦岭高大,“进山看看?”
城墙那边也不需要韩嫣盯着。韩嫣沉吟片刻,“等我一会儿,我给去病和阿奴讲一篇文章。省得练好字不知道看什么。”
卫长君看看身上,一身短打不需要再换,于是直接进杂物房找工匠和斧头。
到门外,卫长君望着西边的山,他很清楚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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