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霍去病的小伙伴之一说,“没事找事。”看向公孙敬声,“要我叫去病吗?”
霍去病的五个伙伴虽是卫家奴仆,可霍去病没把他们当奴仆,如今还跟卫长君同吃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给公孙敬声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他们当下等人辱骂。
骂不敢骂,打也打不过,公孙敬声只能自个生闷气。
赵破奴念他年幼,拿过他的弓箭:“我帮你拿吧。”
公孙敬声下意识想说不需要,而当他抬眼注意到表兄的五个伙伴,乖乖地道一声“谢”。端的怕五人一起收拾他,再回去告诉大舅他对赵破奴无礼。
公孙敬声委屈极了,全家十一口,他最小也就罢了,还谁都不敢得罪。这日子过的,太不像皇后亲外甥。
射箭结束,公孙敬声叫赵破奴帮他把弓箭带回家,他沿着山脚下往南找大舅。到卫长君跟前二话不说伸出两只手。
卫长君不明所以:“怎么了?”
“红了。”公孙敬声晃晃手,“我才十岁手上就有茧子了。”
大外甥闹过小外甥闹,这一天天的,还有个消停吗。卫长君头疼:“我该怎么做?”
“什么都可以吗?”
卫长君点头:“前提你别后悔。”
公孙敬声朝他怀里扑,扑下来的动作跟霍去病一模一样。卫长君不想问跟谁学的,但他没伸手挡开:“以前你都是骑骑兵的马。我送你一匹小马驹?”
公孙敬声瞬间站直,伸出手指。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才跟他拉钩。
来朔方时公孙敬声同他舅坐车上。公孙敬声趁机提要求:“过两年回长安的时候我要骑着马回去。”
卫长君点头。
公孙敬声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把卫长君拽的踉踉跄跄,朝他背上一巴掌他才松手。公孙敬声认为该陪他舅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去马厩,导致脚上长了钉子似的来回走动。卫长君又开始头晕了:“去马厩看看吧。”
公孙敬声回一句“知我者大舅也”,接着往马厩选小马。
去年骑兵的坐骑里头有许多母马。去年春母马怀上,下半年苜蓿长大马吃的好,今年三四月份诞下小马,小马一个比一个壮。如今更是一天一个样。
公孙敬声看着哪个都想要。他也知道太过贪心哪个都别想。公孙敬声决定去河边找表兄。霍去病告诉他选脾气大的。公孙敬声怀疑表兄又想捉弄他,“你想我被马踩死,以后大舅只能对你一个人好吗?”
霍去病懒得理他。
公孙敬声当他默认了,抓起一把土坷垃往水里砸。溅一身水,霍去病气得光着脚上岸收拾他。阿奴叫住霍去病,跟公孙敬声解释:“脾气大的马强壮。你想想它要是瘦骨嶙峋,谁都敢给他它一下,它敢尥蹶子吗?”
“好有道理啊。”公孙敬声放心地回马厩。
霍去病回到水里:“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不说他能烦你到未时。”阿奴说完继续帮骑兵刷马。
干净的河边多了几千匹马,清澈的河水变得很浑浊,幸好这是活水,等到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马上岸,河水又干净了。
离午饭还有大半个时辰,霍去病和阿奴也没记着回去。二人晾干脚穿上鞋,在河边桑树下坐下。
霍去病看到地上有许多洞洞:“阿奴,这不是蚯蚓洞吧?”
“知了啊。小时候郎君陪我们去山边抓知了,然后油炸或烤着吃,忘了?”
几年没吃过知了猴了,霍去病一时没想起来:“如今晚上还有?”
“河边树少也小,没几个。过几年树多了长大了就好找了。”阿奴说完,面前多个毛毛虫。阿奴拉着霍去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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