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父偃张了张口。卫长君眉头一挑,仿佛在问,你还想说什么。主父偃用眼泪证明了卫长君吃软不吃硬。他还敢犟,以后想见他一面都难。
虽然主父偃觉着可惜,可他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卫长君。卫长君的原则那么容易打破,他也不至于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大公子此言甚是。正好五原还有点事,我也该回了。”主父偃说完接过随从递来的缰绳,走出路口就上马走人。
众人互相看了看,心里又生出些许不确定:“他就这么走了?”
卫长君奇怪:“你们不是巴不得他有多远滚多远?”
有人解释:“那是我们以为他又来打秋风。”
“他身为太守,不打秋风来做什么?”卫长君又问,“春游啊?”
公孙敬的想到主父偃出手大方:“可以找我们买菜买粮买鸡鱼肉蛋。”
卫长君想给外甥一巴掌,“这里的土地是陛下给的,陛下又免了我们的税,去年还时常叫人送粮,可以说我们都是朝廷的人。主父偃那边也是大汉子民。主父偃无论买什么都是给他们用,主父偃舍得钱,你敢要吗?”
公孙敬声脱口而出:“为何不敢?”
卫长君安慰自己,外甥还小,慢慢教,不着急。
“我卖葡萄酒,往大了说给陛下省钱,往小了说也是补贴家用。毕竟我没少拿自己的钱置办农具。好比做纸的那些缸就是我买的。不是太守府买的。”
韩嫣微微点头确定这点,替他说:“但是我们不能确定主父偃给的是他自己的钱,还是朝廷给的安家费。”
公孙敬声:“问他呢?”
韩嫣:“谁问?你大舅问他也不可能说实话。除非主父偃脱胎换骨不爱钱,改爱国爱民。”
主父偃在长安的名声还不如韩嫣,至少韩嫣的钱财来自刘彻。主父偃万贯家产皆来自贪污受贿。他那点俸禄以及刘彻的赏赐都不够他全家用的。
公孙敬声离开长安时才九岁,没机会听人提起主父偃,可他这些日子没少听骑兵和匠人骂主父偃无耻,敛财都敛到大公子身上了。
“主父偃不会怀恨在心吧?”公孙敬声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卫长君。
卫长君好笑:“我是谁?”
众人下意识想说什么,到嘴边赶忙咽回去:“皇后大兄。”
“对了。”卫长君提醒众人,“还是皇长子舅父。”
皇长子还是陛下唯一儿子。众人在心里补一句,看在小皇子的面上,陛下也不会任由臣民欺负侮辱孩子他舅。
卫长君叫众人各自散去。
韩嫣朝东看去:“这次主父偃该死心了。”
卫长君:“以前以为他惨,我才不好说难听的。如今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再来你应付。对了,太守府可以建了,往后叫他进城,别把人往这边带。”
“主父偃知道你这么说得多伤心?”韩嫣脸上只有笑意。
卫长君微微摇头,拎着半篮子红薯叶往家去:“是他出尔反尔在前。”
公孙敬声勾着头看他,满眼好奇。
卫长君拨开外甥的小脑袋:“今日干得不错。”
公孙敬声顿时顾不上心中好奇,对自己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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