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钱也没拆穿他。
公孙敬声听到这话,夺回书包,打开给他舅看:“阿奴真吝啬。你看给我买的什么。”
卫长君看一眼,全是七八岁孩子玩的小东西,最贵不足十文钱:“给你买就挺好了。在家陪霍光玩一会,我去看看你外祖母去哪儿了。”
公孙敬声朝北努努嘴:“我出去的时候她往那边拐了。”
卫长君到自家屋后隐隐听到他母亲声音,敲敲后院邻居家门,门自己开了,卫长君吓一跳,低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童子。
兴许看到卫长君被吓到,小童乐得嘎嘎笑。主人家训他不许捉弄长者。小孩的笑凝固,卫长君笑着摸摸小孩脑袋:“无碍。去病小时候比他皮多了。孩子胆大日后有出息。”朝卫媼看去,“阿母,家中来客了。”
卫媼好奇:“谁呀?”
卫长君:“回去您就知道了。”
卫媼到拐角又忍不住问:“你在家不行,还得我回去?”
“去病生父。”
四个字宛如一声惊雷,震的卫媼呆若木鸡。
老夫人回过神就骂:“没心的狗东西还敢来?”说着大步往家去。
卫长君抓住她。老夫人甩开:“别拦着我!”
“还没说完。”这一刻卫长君很是能理解王太后为何那么厌恶多事的韩嫣。他要不知道霍光是个人才,也想弄死河东太守,“说实话,不怪霍家。陛下立后好几年了,天下谁人不知卫家?霍家没找过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心虚不敢攀附,二是不知道去病的存在。”
听闻这话,卫媼心里好受些:“怎么又来了?”
“河东太守出钱把人送过来的。不过去病生父没来,来的是他到平阳侯国娶的妻子生的儿子。”
卫媼震惊,张了张口,还不如他来。
“孩子比去病小六岁。看其意思想叫去病给那孩子某个差事。”
卫媼不信:“这么简单?”
“他还敢有什么要求?”
卫媼上上下下打量长子一番,满脸狐疑:“我怎么听你意思想留下那孩子?不然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也不用我回去。”
“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母。”卫长君真怕老母亲说不通。
卫媼哼一声:“少恭维我。打得什么主意?”
“歹竹出好笋。”
卫媼目不识丁也知道这话何意,她比方才还震惊:“你是说,那孩子跟去病、仲卿一样?”
“就算不能上马安天下,也可提笔定乾坤。”
卫媼惊得睁大眼睛。卫长君点头。卫媼张口结舌:“他他什么运气?人家生一群也不如去病一个,他还又来一个?”
卫长君又把他的打算告诉卫媼。卫媼赞同:“我也不想看到他。”
“那您回去当他是十二岁的破奴。我去陈家把此事告诉少儿和陈掌。”
卫媼:“你妹早不在意了。”
“那也不能叫她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事。”卫长君同母亲到自家门外,听到阿奴和赵破奴的声音,“先别同他俩说太多。想知道什么叫他们问去病。”
以前卫媼不懂。近几年听得多了,卫媼知道就算刘据是太子也不稳妥。以陛下的秉性日后指不定有多少孩子。他要学泗水亭长试图废嫡立幼,卫家上哪儿找商山四皓。
要是掌兵的是霍去病,丞相乃霍光,就算陛下不满意刘据,其他皇子也不敢同他争。
卫家跟刘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刘据被废,只是为了新帝刘彻也得把卫家杀的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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