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秦岭也有鹅,霍光初到秦岭,卫长君就提醒他别靠近鹅,不然不是霍光受伤,就是他用铁锨拍晕或拍死大鹅。
以前霍光在乡间见过大鹅,对鹅有心理阴影。卫长君也这样说,霍光就更怕了。可乖乖的刘据不怕,这太不可思议了。
方才他甚至想好不下十种哄孩子的法子。
卫伉转向表兄,眼中满是好奇,什么没想到啊。
公孙敬声接过他:“你手小抓不住鹅,不许学据儿抓大鹅。”
卫伉点头:“我长表兄那么高再抓。”
公孙敬声差点把他扔出去,弟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算了,哪天被鹅咬到他就不这样想了。
今日天极好,暖阳高照,卫长君叫霍光进屋搬椅子拿垫子,一众人在院中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坐下。公孙敬声放下小表弟,搬来茶几,叫霍光拿茶壶。
收拾妥当,他觉着少点什么,公孙敬声去隔壁请窦婴夫妇。
窦婴想在自家院里晒太阳。当他得知公孙敬声火急火燎地找卫长君是因为刘据抓到一只鹅,颠覆了他对皇长子的印象,窦婴好奇地顾不上找拐杖。
窦婴夫人也好奇,随他一起过来。
刘据窝在他父亲怀里,还是年前那个奶娃娃。窦婴在心底感慨,不愧是刘氏子弟。其夫人小声说:“像文皇帝?”
上了年纪的人,眼不花耳不背的极少。窦婴夫人认为她声音不大,然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刘彻低头打量着玩核桃的儿子,像他祖父吗?
刘彻没见过祖父,窦婴夫妇同文帝刘恒不陌生。
刘彻:“性情吗?”
窦婴夫人这才意识到他听见了,慌得找窦婴。窦婴斟酌再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刘彻笑了:“这倒是。”
“父皇?”小孩仰头好奇他笑什么。
刘彻叫他和卫伉玩儿去。
小孩放下核桃,拉起窝在大舅怀里弟弟往外跑。卫长君给公孙敬声使个眼色,他抓住霍光跟上。
约莫半个时辰,霍光跑来拿席和褥子。卫长君叫住他:“这么冷的天还打算在外面睡午觉?”
霍光解释两个小的在船上睡着了。
刘彻起身:“那也不能在船上睡。”
“我们觉着快用午饭了,睡一会就得醒来用饭,没必要抱到榻上。”公孙敬声这样说的,霍光不好推到他身上。
卫长君笑着问:“敬声的主意吧。”瞥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放回去。据儿和伉儿还小,每日比我们多睡一两个时辰,就是叫他们睡过午饭,晚上也不会闹得我们睡不着。”
“睡过午饭吃什么?”霍光下意识问。
刘彻楞了一下,这还用问吗。
这小子倒不像去病的弟弟,反而像仲卿的弟弟。
卫长君好笑:“家中那么多人,还能饿着他们。”
霍光窘迫。
忘了这里不是平阳而是京师,主人家不是平阳小吏,是国舅爷,单单为其做饭的女奴就有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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