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我侄子生来乖巧。您儿子是养的乖。”
养的乖的小孩进来,见他父皇和大舅还在吃,他又想尝尝。公孙敬声不禁问:“你还饿?”
刘据摇头:“肚子不饿,嘴巴想吃。”
刘彻又差点呛着:“出去玩一会儿就不饿了。到牲口圈数数鸡鸭鹅是不是都回来了。”
小刘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仿佛在说没人陪他吗。
霍光一口气喝完汤,拿着手帕擦擦嘴和手,牵着刘据出去。刘据嫌他手上黏糊,到院里就推他去厨房打热水洗手。
牲口圈不高,霍光把他放到矮矮的墙上,刘据坐墙头上挨个数一圈,累得吭哧吭哧回到堂屋朝他舅怀里扑。
幸好卫长君吃饱了,打算叫女奴进来收拾。
卫长君搂住他:“据儿为何不找父皇?”
刘彻板着脸的时候居多,不像卫长君气质温和,嘴角总有淡淡地笑意,叫人忍不住亲近。小孩不敢说谎,当着刘彻的面,潜意识提醒他不可以说实话。小孩搂住大舅的脖子:“父皇在用饭啊。”
刘彻瞥他一眼:“你的嘴巴越来越会说了。快赶上你表兄了。”瞥一眼公孙敬声。
终于腾出嘴的公孙敬声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小声嘀咕:“像冠军侯还差不多。”
霍去病多话仅限跟他舅斗智斗勇的时候。平日里没多少话。步入朝堂,卫青不止一次提醒他谨言慎行,霍去病的话就更少了。
这几个月以来有些官吏甚至认为冠军侯像他二舅大将军,寡言少语。
刘彻其实并不介意儿子能言善道。帝王无需谨言慎行。比起刘据以前只知道“嗯、啊”,他更乐于见到刘据像公孙敬声那么能嘚啵。可他忘了公孙敬声这几年一直在卫长君身边,卫长君不管他,没人约束他。刘据两边住,更多时候在宫里。
宫里没人敢同刘据你来我往斗嘴,卫子夫也不是个多话的,石庆更不敢同刘据闲聊,以至于四月份,刘彻昭告天下,立嫡长子刘据为太子,刘据的话反而变少了。
刘彻送儿子到茂陵,一路上儿子没怎么开口,刘彻奇怪,问他是不是不想去大舅家。
小刘据摇头。刘彻又问:“怎么看起来不高兴?以前你总会趴在窗户边问,到哪儿了,何时到大舅家。”
小孩正襟危坐道出太傅告诉他,他是太子,太子得稳重,不可轻狂莽撞。
登基为帝还跑出去狩猎被乡民堵住的皇帝陛下翻个白眼,石庆乱教什么。他儿子才七岁,小小的人儿,奶里奶气,老成持重地跟魏其侯似的也无法号令群臣。
“太傅说在外人面前。”刘彻可不希望儿子变成小老头,“父皇是外人吗?”
小孩摇头。
刘彻伸出手,忍得很辛苦的小孩扑到父皇怀里,担忧地问:“父皇不会告诉太傅吧?”
“朕是皇帝,做什么都不需要叫他知道。你是太子,私下里做什么也不必告诉他。”刘彻捏捏儿子的小脸,还是跟以前一样软,“他不是太子,不知道太子该做什么,你不必听他的。你只需要同他读书识字便可。其他的父皇和你大舅会教你。”
小刘据乖乖点头。
到卫家门口,他被抱下马车就往屋里跑:“大舅!”
嘭地一声,小孩摔了个屁股蹲,紧接着身体腾空,吓得惊叫一声。
刘彻大步进来,松了一口气:“去病,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孩这才看清楚抱他的人是大表兄。小刘据跟霍去病不甚熟,在他怀里不敢乱动。霍去病提醒,“今日休沐。不止臣,二舅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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