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的?”
卫长君:“早几天送据儿回去的时候就找他要,他非说太医看过再说。”
窦婴夫人很高兴他一直记得这事:“药哪能乱吃。”
“不怕您二老生气,这么大年纪了,无论吃什么药都是死马当活马医。”卫长君把水递过去,窦婴服下药,大抵心理作用,下午就觉着身体轻了。
窦婴夫人扶着他到门外,小太子和卫伉忙着踢球。墙边种着西瓜,老夫人见他往瓜藤里踢,小声说:“比陛下小时候坏多了。”
奴仆送来高高的椅子,窦婴坐下:“太子,还想夏天吃瓜吗?”
小太子没听清,跑过去问:“你说什么?”
“砸坏了西瓜秧还怎么结瓜?”
小太子到墙边扒开西瓜秧看一下:“没坏!”不过也不敢在这边踢了,叫卫伉上地头踢。
卫伉指着砸断的红薯藤:“太子表兄,还能结红薯吗?”
小太子回头找窦婴。窦婴冲他招手。小太子过去威胁:“不许告诉大舅!”
“红薯藤上没有花,断一根不碍事。要是全断了,我不说你大舅也能看出来。那个拿去喂羊吧。”窦婴缓口气,给他出主意,“只说你弄了喂羊的。”
小太子眼中一亮,他怎么没想到。随后拿着红薯藤跑屋里:“大舅,我给羊弄的红薯藤。”
卫长君从正院出来看一下:“扔羊圈里吧。”
小太子欢快地跑过去。
卫长君见窦婴在外面就过去问:“好些了吗?”
太子慌忙出来,在卫长君身后一个劲给窦婴使眼色。窦婴笑着说:“吃了药睡一觉好多了。”
窦婴夫人解释他醒来就要喝面汤。
小太子放心下来,又“威胁”表弟不许告诉大舅。踢断红薯藤有卫伉一份,他自是不敢告密。
此时的红薯叶很鲜嫩,卫长君同窦婴聊一会就回屋拿筐,掐满满一筐红薯梗和叶子。
刘据带着小弟出来,看到窦家奴仆忙着把叶和梗分开,他跑过去说:“大舅,我帮你。”红薯梗扔地上,叶子扔簸箕里,端起簸箕喂羊。
卫长君无语又想笑:“这是我们吃的。”
小太子震惊:“羊吃的我们也可以吃?”
“羊吃不吃西瓜?”
小太子点头:“羊啃西瓜皮。”
“所以不是我们吃羊的东西,而是我们可以吃的也可以喂羊。”卫长君朝自家正院方向喊,“许君!”
许君跟窦家奴仆回窦家院里收拾红薯叶。
小太子很好奇:“香吗?”
“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大舅做了你尝尝。不喜欢就吃别的。”担心卫伉喝多了水尿榻,卫长君没打算做粥。许君收拾好红薯叶出来,卫长君叫她掐一把将将露头的苋菜,给孩子煎鸡蛋煮面条。
两个小的牙口好,要吃拌面,不要吃汤面。
卫长君指着小外甥空荡荡的门牙:“不怕把牙累掉啊?”
头一次掉牙小太子吓得做噩梦。刘彻和卫子夫轮番安慰他几天,小太子才勉强接受。最近牙冒头了,小太子不怕了。有颗牙松动,他很稀奇的掰着牙给卫长君显摆,他又要掉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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