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窦婴都气笑了,他招谁惹谁了。
“老夫还能再活二十年。”窦婴潜在意思不一定谁先死。
这些日子魏其侯没少指点公孙敬声功课,他喜欢窦婴,“活到一百岁。”
窦婴高兴坏了,没白费心。
小太子听糊涂了:“父皇,什么死啊?”
“朕同你大舅说笑呢。”一直不见卫伉,刘彻趁机转移话题,以防儿子问下去,他解释不通,“伉儿呢?”
卫长君:“不是跟着许君看她做活,就是跟阿奴在一起。据儿,去院里看看。”
小太子拿起席上的小草帽,一边戴一边往院里跑。
刘彻眉头微蹙:“朕的太子叫你教成小农夫了。”
“摸着您的良心说,他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卫长君盯着他。
何止好多了。
刘彻相信无论儿子以后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但凡想到那句“辛苦”,他都会原谅儿子。
“您生来多磨难,虽然很多事没叫你知道先皇和太后就替你安排好了,可也远不能跟据儿比。他长到八岁最烦心的事是何时长大,不被表兄欺负。”卫长君扭头看一眼霍去病。
霍去病忍不住翻个白眼。
卫长君继续说:“再不舍得他吃点苦,以后你叫他往东,他敢往西。你叫他亲征,他敢马放南山。”
“他知道匈奴得打。”刘据问大汉和匈奴谁输谁赢的时候,刘彻当真震惊。刘彻激动地把儿子抱到腿上问,他怎么知道朝廷在跟匈奴打仗,然后又问他知道多少。
小太子顶着稚嫩的小脸说出很多远见,刘彻又差一点抱着他痛哭。
窦婴忍不住解释卫长君累得口干舌燥才给他掰过来。不然太子至今还得以为陛下吃饱了撑的,匈奴又没打到长安来,何必打他们。
刘彻很是诧异:“你连这也跟他说过?”
卫长君:“这些就像他学说话的时候你说父皇怎么喊他怎么叫。不早点教他,以后从认为华夏乃礼仪之邦,对匈奴应以礼相待的那些人口中得知这些,再想掰过来就难了。”
刘彻深思片刻,叹息:“看来朕该叫他入朝听政了。”
“也别天天带他去。小孩对什么都好奇,你解释不过来。”
刘彻颔首。
“父皇!”
小刘据牵着卫伉出来,另一只手里抱着个白色圆瓜。
刘彻伸手:“给我的?”
小刘据点头,吸吸鼻子:“好香好香,我选的。”
刘彻又想抱抱儿子,他怎么又可爱又孝顺啊。
“你选的也得洗洗啊。”刘彻给霍去病使个眼色,候在一旁的霍光伸手。
卫长君:“陛下在这里就是到家了。不必伺候,回屋歇着去吧。”
霍光下意识看刘彻。刘彻对此很满意,微微颔首。公孙敬声跳起来,拉着他回屋换上短衣,又问他要不要沐浴洗头发。
公孙敬声看到行李了,告诉他陛下得在这边住几日,他今日不洗过几日也得洗。三伏天太热,霍光骑着小马,一路上有风也热了一头汗。霍光不放心:“真不用我们伺候啊?”
“不用。”公孙敬声指着房门外的水缸:“早上打的山泉水该晒热了。你用光了,我们再打井水倒进去,晚上又可以用了。”
霍光一听如此方便,也不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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